“夫君多慮了,都是字麵上的意思。”阿金懶得跟他打啞謎,今日她來,本來就是為了來敲打一下宋文禹,現下目的達到了,她也沒有再逗留的必要。
“夜深了,夫君早些歇息。”阿金打著哈欠,一邊說著一邊就要離開。手剛觸到門框,卻被宋文禹猛地拽了過去。阿金一個沒站穩,便撞進了宋文禹的懷裡。
“我思來想去,覺得夫人說得頗有道理。不如,夫人今夜便在此處留宿吧。”宋文禹低頭瞧著阿金琥珀色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說道。他慢慢低下頭去,似乎是要吻阿金的唇。
阿金沒有躲避,隻是睜著眼睛盯著他越靠越近。眼見著二人就要親上時,宋文禹突然停住了。
“夫君為何不繼續了?”阿金與他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對峙著,既曖昧又滑稽。
“夫人果然很美。”宋文禹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麵龐。指尖所及之處,膚如凝脂,著實讓人流連忘返。宋文禹眸子一沉,將阿金輕輕推開:“可惜,即便是夫妻,我也對你下不了口。”
“原是這樣。看樣子坊間傳聞是真的了?才子佳人,青梅竹馬,也算是一段佳話。”阿金紅唇一彎,不客氣地戳了宋文禹的痛處。她話音剛落,明顯瞧見宋文禹負在身後的手攥得更緊了些。
宋文禹回過頭來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說話。阿金對於他冷淡的態度也不甚在意,隻見她整理好衣衫,向宋文禹行了個禮後,便推門出去了。
屋外,懷仁果然在守著。花園裡,守衛東倒西歪地躺了一片。阿金一皺眉,沒有當著懷仁的麵說什麼。可是當兩個人離開書房的地界時,阿金還是忍不住說了阿九幾句。
“不是跟你說了,下手輕點嘛。”
“聽著姑娘在房間裡受委屈,我忍不住就下手重了些。”阿九說道,又特彆真誠地補充了一句:“沒有傷性命。姑娘,阿九知錯了。”
阿金聽了阿九的話,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她突然停下腳步,輕輕靠在了阿九的肩膀上。
“姑娘?”阿九訝異地瞧著阿金。
“這裡,好痛呀。”阿金閉著眼睛,捂著胸口:“他心裡的那個人,我好像趕不走,怎麼辦呢。”
“那我們就走吧。”阿九認真地回答道:“過了這一陣子,便按照原計劃金蟬脫殼便好。”
阿金一愣,隻覺得阿九的話讓自己更心痛了:“可是……阿九,他說他對我下不了口,我不服氣。”
“……姑娘很想他對你下口嗎?”阿九皺著眉頭,不明白阿金為什麼執著在這種奇怪的地方。
阿金臉一紅,沒吭聲。看到阿金這樣,阿九歎了一口氣:“姑娘,容奴婢提醒您一句。千麵之術需童子之身方能駕馭,而今您的千麵之術還差一點便到羽化登仙之境,若這時您……”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金打斷了她要說的話,閉上了眼睛。阿九見她不想聽這些,便也不再說了。
“明日,我去一趟運來客棧。你好生待在家裡。”阿金睜開眼來突然說道:“還是……你跟我一起去?”
阿九搖了搖頭,想到阿金要去見的那個人,神色溫柔了許多:“主子能為奴婢帶話過去便好。”
“好呀,什麼話呢。”阿金看著阿九扭捏的樣子,忍不住笑眯了眼,故意逗她。
“就說……一切安好,勿念。”阿九想了想,覺著這幾個字最為貼切。
“嗯,好。”阿金有些羨慕地瞧著阿九。她覺得,雖然阿九和那人的關係沒有挑明,可是能有一個彼此牽掛的人,實為幸事。
人生最為煎熬的事情,便是你掛著的那個人,心裡根本就沒有你。就好像她和宋文禹一樣。
或許自己應該考慮一下阿九說的話,時機一到,便抽身而去吧。
阿金一邊往房間裡走,一邊這般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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