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手中無劍,羽飛卿掌法也是奧妙不可言,
抬手展袖,接住迎麵而來的飛石,說道:“憑這手功夫也能收人為徒?誤人子弟罷了。”
再一震袖,飛石被抖飛出去,重新擊向陳仁。
石子疾如流星,陳仁的肩膀、手臂、膝蓋皆被擊中。
陳仁隻覺手上又痛又麻,快要使不上力氣,身形直直往下墜。
咬牙緊緊攀住藤蔓之時,偏偏一顆石頭正好敲重她的麵具。
‘啪嗒’一聲擊撞響聲。
陳仁心下慌亂,不安焦躁。
“不!掌門且慢!”江成川驚呼。
再一聲‘啪嗒’。
又一顆石子射在陳仁的麵具上。
陳仁不記得臉上的麵具戴了多久,隻記得很久很久之前的一次下山讓她狼狽而逃,那樣噴湧而來的鄙薄、惡心、排斥等等負麵情緒讓她痛不欲生。
所以此時此刻,當麵具發生偏移的時候,她下意識,抬手扶正遮蓋,忘記了她正身處懸崖邊緣,腳下便是萬丈深淵。
雙手堪堪舉起之時,從不敢袒露的真容早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看得清清楚楚。
“嗯?”羽飛卿也難得一驚,牽製住江成川的手被一股力氣掙紮開來。
剛一鬆手,就察覺身旁一陣風晃過,眼前白色的身影閃現,疾馳崖邊縱身一躍,伸手撈住墜落的陳仁。
也好在羽飛卿和江成川冷靜,若是再有旁人見了這副場景,難免不會嚇得魂驚膽落。
怎麼會有人的臉上滿麵絨毛,一副眼球突出,眶間距窄的尖嘴猴腮模樣。
這到底是人還是猴?
不管是人是猴也不妨礙江成川覺得她是個蠢蛋,她左手攀著藤蔓,伸手攪動,使藤條在手臂上纏繞好幾圈固定住身體。
右手死死揪住陳仁的手臂,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要走神到什麼時候?”
陳仁下意識抬頭看向說話的江成川。
江成川清澈的眸子裡麵清晰倒映著自己避之不及唯恐再見到的麵孔。
一聲尖叫,陳仁掙紮著想要捂著麵孔,慌忙道:“不要看我!不準看我!”
連帶著江成川左右搖擺搖搖欲墜。
羽飛卿在江成川躍出之時就連忙趕到,但是此時他隻站立一旁,居高臨下看著江成川艱難得憑自己力氣去抓住一個情緒失控、昏頭昏腦的‘怪物’。
“你若是不放手,下場就是兩個人一塊死無葬身之地。”羽飛卿冷淡的聲音響起。
“她要殺你,何必救她?”
“她對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