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乾也看明白了這點,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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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碟與馮貴說完了話,便與春信一同回家去。等走出縣衙大門,春信漸漸退後,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見,又躲到人們瞧不見的地方了。
胡碟有些好笑,從前竟沒發現,春信如此喜歡躲起來。
身後輕微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胡碟心上警覺。春信既然躲回暗處,就不會再出聲跟著她,而如果身後之人是不懷好意的人,春信也會及時從暗處出來。如今春信毫無動靜,便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跟在她身後的人,是她極為熟悉的人。
“守一。”胡碟麵對她,神情和緩,有些歉意,“抱歉。”
“沒有什麼好抱歉的。”守一直視前方,語氣中沒有什麼感情。
胡碟斟酌了半天,若是講她審案子的經驗,總怕守一覺得她高高在上說大話唬人,隻好破天荒地留下了一個承諾:“對洪老太和人牙子的處理,目前隻是權宜之計,私下裡我們繼續查下去,總能找到線索,掀翻他們的。”
守一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我相信你。”
“我從破山那兒問了一些你的事情,你可會介意?”
守一一愣:“介意什麼?”
“介意我從彆人口中打探你的消息,介意彆人將你的事不經允許就告訴我。”
守一認真地想了想:“如果是你和破山的話,不介意。我原就該告訴你的,隻是不知從何說起,如今他幫我告訴你了,對我來說還是一件好事。”
“那日我告訴過你,我和我的劍都沒有名字,他們之前叫我阿九,是因為我在淨巍宗排行第九。我的刀是武器庫裡挑的,沒有名字,那時師父也還沒來得及賜名便遇上禹城的案子,後來也就沒有機會了。”
“我小時候的事,大多都已經模糊了,隻記得我母親的樣子,隻記得父親死後,大伯要把我交給人牙子,賣給彆人家做妾,我母親為了救我,被人砍殺在半路,後來我被人牙子綁走,遇上破山和大師兄,才逃過一劫。”
守一的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波動:“破山那隻眼睛的事,他可告訴你了?”
“說了。”
“我對他……始終是有些愧疚的。”
“能看得出來,但其實我想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事出有因,我想他並不怪你。”
守一搖了搖頭,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些什麼。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