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2 / 2)

謝明乾拿起寶劍“嗖”地一下跳起來,如離弦之箭,“我去拿那人來!”

一人白衣勝雪翩然而至,在謝明乾奔離之際將他拉住。

見他停下,她纖長的指輕輕鬆開了他的衣袖,道:“幽王殿下仔細人沒抓到,先把自己給累死了。”

謝明乾直直站在門檻處,道:“這是何意?”

胡碟徑直朝裡走去,淡淡道:“今日你們四處走訪,線索定然不止這一條,你尚未聽明,怎就妄下定論?再者,你的目的是獲得所尋之人下落,不把案件全梳理清楚,那人下落又怎會浮出水麵。”

“若是抓到凶手,問他到底見沒見過我尋找之人,這不就行了麼?”

“行不通。”

胡碟坐下捧起一盞茶,問徐友來,“知縣大人,敢問仵作可將屍塊檢驗好了?”

“我們縣衙裡的仵作年紀大了,平素禹城又沒什麼案子發生,所以一直沒招新人,昨日我已連夜修書請隔壁蓮縣借一個仵作過來,剛到不久,待他歇一會兒我便差人帶他去驗屍。”

胡碟點點頭,對其餘人道:“所得線索,煩請一一敘來。”

“今日一番查探下來,我認為死者是那個色鬼的可能極大。”破山雙手抱胸倚牆站著,僅有的一隻眼睛銳利不減。

“這個色鬼是個秀才,在禹城辦了個學堂,初時也還算過得去,也有些人戶願意送孩子給他教習。隻是後來漸漸有人發現他常常流連煙花巷柳,且鬨出好些難聽的事兒來,也就沒人願意相信他的為人了。”

“他的鄰居說他窮得吃不起飯,每日必到他攤子上買一塊兒豆腐,但自從碎屍案前一日起,便再沒見他。我還到他常去的醉紅軒查了查,那兒有個叫阿櫻的姑娘說,色鬼是她的常客,前些日子去醉紅軒喝酒,偷了她一塊留著做衣服的海棠紅提花綢。”

徐友來驚訝道:“海棠紅提花綢?不、不就是包屍塊的餘下幾塊布料……”

破山道:“正是。”

徐友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這、這,色鬼不就從死者變成了嫌犯?”

聞所未聞,一樁奇案!

徐友來想,說不定自己將來也能跟著這件案子被記載進南都神探集呢!

“是啊,”胡碟聽著這詭異的話,埋頭胡亂走了幾步,“歪打正著,還在找死者呢,嫌犯便出來了。”

沉思的迷霧漫布玄鑒堂,籠罩著愁容滿麵不得其解的每個人。

“如此說來,隻有那個醉鬼,聽起來不太像死者。”春二挽著阿九站在霸王桌一旁,苦著臉有些挫敗,“我們查了半天,越查越覺得,許是找錯人了。”

“那個醉鬼的妻子姓許,讓我們叫她許姐姐。說他是個漁夫,掙不了幾個錢,她平日裡還要做些針線活補貼家用,那男的老喜歡喝酒,喝得醉醺醺的,還要打人,我們瞧見許姐姐身上有許多傷痕呢。”

“許姐姐說他也是碎屍案前一日不見了蹤影的,家裡的婆婆怕他喝醉了去打漁掉進河裡,才讓許姐姐來報官。他除了失蹤的日子對得上,有胡子這點對得上,其他的就沒什麼和死者很符合的了。”

謝明乾抱著劍沉思,眉頭一皺再皺,道:“這三人……實在詭異,隻是現在線索零碎,拚不起什麼頭緒。”

胡碟道:“虧得幽王殿下方才沒追出去,否則不知道要來來回回跑多少次。”

謝明乾瞧了她一眼,識趣地閉上了嘴。

“殿下之前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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