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昭:“爸爸暈過去了,我也不想玩了。”
簡蘭勉強直起腰,“咳咳咳……我,我感覺被很多念頭衝擊著腦海,現在好多了。總指揮,我應該可以加入。”
封琅:“我們兩個普通人,在這裡看著他們吧,順便可以放放冷槍。”
崔渡月:“……”感覺要被懷疑成汙染物暗殺了。
燕昭昭忽然舉起手指向繭的方向,“那裡怎麼還有個人?”
幾人隨之望去。果然看見一個顯眼的身影搖搖晃晃地朝著繭走去,且已經很近了。
之所以說他顯眼,是因為他一頭綠毛,熒光的發色仿佛是這灰蒙蒙世界中唯一的顏色——那是帶著假發的何安。不知為何他褪下了頭盔和防護服,身上也沒有出現任何異變。
原來他被踹飛後,恰好落在繭的不遠處。
“走!”孟頌今和燕昭昭即刻向前掠去,簡蘭也隨之跟上。
孟頌今前腳剛走,封琅後腳就說道:“你被汙染了。”
“沒有。”崔渡月狡辯,“就破了一個小口,沒什麼事,我好好的。”
封琅覺得她在把他當傻子,“哪怕隻破了0.001毫米都會被汙染。”
崔渡月:……已經在思考現在把人殺死然後召喚石秋把屍體丟進遊戲空間的可能性。
那邊,孟頌今和燕昭昭已然靠近那枚大繭。
燕昭昭當然是想優先把好像失了智的何安打暈。但那些白霧逸散而去,居然撲了個空。
綠毛貼近了大繭,是那種整個身體都覆上去的貼。而孟頌今也終於看清了他臉上的神色——五官扭曲,怨恨與迷醉交織,整個身體卻顯得異樣的平靜。
不知為何,孟頌今頓感不詳。他有一種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何安成功的強烈預感,這種預感趨勢他一巴掌拍向了何安。
巍然不動。
繭和何安。
在何安撫上繭身的那一刻,忽然萬籟俱靜。孟頌今感覺自己的手掌不聽使喚般的挪開,仿佛有什麼力量正在強行扭曲他的認知,他覺得眼下的這一幕充滿了平和的美感。
崔渡月也感到了不同尋常的突變。
心臟的跳動聲變重了——不,是周圍變安靜了。那種被精神暗示的感覺消失了,孟頌今和燕昭昭以及簡蘭的動作仿佛被無限放慢,天地間唯一在動的東西是何安。
何安輕而易舉地撥開了一層繭。繭身很厚,卻紛紛打開,在給他讓路。而他在追尋著什麼十分渴求的東西,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
“簌簌——”繭裡的什麼東西正在摩擦。
何安從繭尾而入,而繭頭卻開始被撕裂。
仿佛一場破繭化蝶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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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禁錮正在回收。
崔渡月隻感覺呼吸停滯了一秒,便忽然再度跌落在黑色的森林中。
一隻黑色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