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合現有證據,他推理說:“周林為了掩飾,可能在事後切割掉了碎裂的玻璃部分,並清洗掉血跡,企圖在今晚將其丟棄在垃圾處理站……”
肖羽停頓了一下,想起周林的違和處:“從他白天的舉動來看,他可能已經預料到我們會找他,所以特意等到我們沒有發現問題後才在半夜處理這些證據。正好被我們盯梢的人找到這些玻璃碎片。而即便使用水清洗,血液留下的痕跡也難以完全消除,這才被我們發現。”
紀然給他點了個讚,她也是這麼想的。
“很明顯,”宋承思索一番,繼續說道,“我們要麼等待雲深那邊的DNA檢測結果,看是否與季然的樣本相匹配;要麼等新詠和小柯從周林嘴裡問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為了嚴謹性,他又補充說:“當然,也有可能這血跡屬於周林自己或者其他人,與季然並無直接關聯。”
“再仔細搜查一下,看是否還有遺漏的線索。”宋承說著,翻動沙發上堆積如山的衣物。果不其然,在寸寸檢查下,這種無法拆洗的沙發上有幾處顏色較深的斑跡,這些痕跡不是很明顯,但在仔細搜尋下還是顯露了出來。
肖羽蹲下身來仔細檢查,輕輕嗅了嗅,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表情:“為了掩蓋這裡的痕跡,他倒是噴了不少東西上去……”
“是血嗎?”紀然又湊過來,看肖羽的表情後她沒去聞,而是蹲在一邊問他。
“如果我嗅覺沒出問題的話,這裡確實有股微弱的鐵鏽味。要不你也來聞聞,再確認一下?”肖羽見她湊過來,一副好奇又不敢湊近的樣子,隨口打趣了一句。
“不了不了,我相信你的嗅覺。”紀然起身逃開,看剛才他的樣子就知道味道有多難聞了,有專業人士在,她才不去找罪受。
她晃到宋承邊上。見宋承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迷你紫外線燈,衝肖羽知會一聲後,戴上了防護眼鏡和手套。
瞥見有人靠近,宋承隔著防護眼鏡看了她一眼,說:“能幫我關一下燈嗎?待會兒與我保持距離,避免紫外線直接照射到你的皮膚和眼睛。”
點點頭,紀然晃到大門處關了燈。然後悄悄溜進周林被拉進去詢問的房間裡,光明正大地偷聽裡麵的對話。
李新詠和葉柯注意到紀然進入房間,但並沒有中斷審問,繼續對周林進行提問。
在葉柯巧妙的心理暗示和語言引導下,配合李新詠的審問策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種策略讓周林在本身就精神不好的情況下,又在壓力和安慰之間搖擺。
當周林得知他們已經接觸過季順,知道他自己曾做過的事後,他的心理防線開始崩潰。
周林意識到自己無法再隱瞞下去,原本就因為季銘的死而心神不寧,又被季然突然弄出來的鬼東西抓傷,以及那突如其來的驚嚇,他的精神已經十分緊張。加上還要思考自己該怎麼隱瞞警察,從聽到他們說在玻璃上發現血跡時,他就不想再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
隨後在葉柯的半催眠式語言引導下,他變得極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