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噩夢真的隻是夢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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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行駛沒多久,宋承就開始打電話,紀然也沒仔細聽,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想起要去醫院的事,還有吃飯,也不知道宋隊長還記不記得。

但是她的大腦太累了,抓地性很強的輪胎讓高底盤的越野車在山路上都能如履平地,何況是在平緩的高速上,她直接睡著了。

被抓的綁架案嫌疑人一直都很安靜,除了之前在房間裡突然咒紀然死之外,動都沒動過。何況上車後肖羽還從前麵靠背上掏出一個眼罩,強行給那人戴上後,連膈應人的眼神都不會再看到了。

車輛行駛時帶過的風聲和放輕的說話聲,耳邊的各種聲音逐漸遠去,意識與身體仿佛不相融般,身體是睡著了,她的意識卻一半在車上,一半陷入夢裡。

夜晚漆黑的小鎮上,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像是墨水直接潑進了整個世界。

女人縮在小巷子裡一輛車的車盤底下,鐵皮的冰寒透過衣物緊貼著她的肌膚。她的牙關緊咬,呼吸微不可聞,右手拽緊了一塊底部尖銳的石頭,指尖因用力而發白。

她心跳如雷,與巷子外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如同魔鬼奏響的送命曲,詭異又令人膽顫。

夜晚淩冽的冷風從四周八方吹來,鑽過車底下。寒意襲來,女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腳步聲在這條巷子外徘徊,不緊不慢,卻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感到強烈的不安。

女人努力睜大眼睛,深邃而無邊的黑暗裡,她什麼都看不到,微弱的感官根本無法感知到被剝奪色彩的周圍,隻有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能聞到伴隨著塵土與汽油的味道。

空氣中彌漫著沉悶又壓抑的氣息,仿佛有無數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暗中窺視著她。

除了風聲與腳步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女人聽不到任何這世界上的任何聲音。以往的鳥叫蟲鳴,鎮子裡的幾千口人,都安靜地好似從來沒存在過。

明明這巷子裡的幾家人,白天還跟她打過招呼,有一家的小女孩送了她一朵漂亮的花,那花被她插進家裡的小花瓶,瞧著好看極了。

現在她躲在這,離那戶人家僅僅一牆之隔,竟然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往小巷子裡走來。女人渾身緊繃,抓著石頭,腦子裡仿佛有個雷達在劇烈警報。

危險!

汽車被掀翻,本該產生的巨響被黑暗吞沒,整個世界連風聲都停住了。

畫麵如鏡子般在眼前無聲破碎,黑暗被打碎,後麵還是黑暗,女人墜入虛空。

漫長又死寂的時間裡,她聽見鐘表走動的滴答聲。

滴答。

下一秒,她從高樓墜下,極速的風在耳邊呼嘯,衣服被撕扯得獵獵作響,意識朦朧間產生了爆裂的耳鳴。

頭底下,數不清的人圍在樓下高高仰起頭,眼球凸起神情亢奮,他們向上伸出手臂,嘴巴大張,癲狂的模樣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女人看向高樓,一塊塊巨大的玻璃窗如同鏡子一樣倒映出她下墜的身影,像一滴雨水從空中滴落,又像一片葉子飄然無力墜下。

她看向天空,烏雲低沉,濃厚又密集,黑壓壓的雲層擋住了所有陽光,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昏暗和陰冷之中。

深色雲浪翻滾,洶湧澎湃,仿佛要吞噬掉自己。

好奇怪,她分明是在往下墜,可感覺離烏雲越來越近。

樓底下的人群沸騰起來,一個個拚命伸著手臂,還有很多人控製不住地往旁邊人身上踩,一個疊一個,他們越疊越高。

女人就像是一塊肉即將被丟進食人魚群裡。

或許她應該害怕,應該在墜落中尖叫,在風聲裡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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