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扶住她的肩膀,不動聲色地放開後繼續保持著社交距離。紀然臉色有些不自然地對宋承道了歉,不自然是剛被嚇出來的。
“彆多想,他精神看起來就不正常。”宋承作為一名人民警察,對人民群眾有義務進行心理安慰。
“可彆真是個精神病跑出來犯罪吧……”肖羽有些無奈地一笑,他最怕碰到有精神疾病的罪犯,不僅行為毫無邏輯,什麼犯法的事都敢做,說了人家也聽不懂,事後受害者家屬找上門來他甚至都不能還受害者一個公道,容易鬨得兩邊不是人,真想把這種人套麻袋背地裡打一頓。
肖羽把魔鬼斧放門後的角落裡,空出手把那個男人強行拉扯到房間唯一的椅子旁。椅子推到窗邊牆角,然後把男人往椅子上一按。從腰上扯出一根長長的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細繩,繞了好幾圈把人在椅子上捆得結結實實的,最後打了個看起來很複雜的繩結。
“老實點,都這樣了還嚇唬人家小姑娘!”肖羽調整了下椅子角度,讓男人正麵對著牆角,省得老看到那能嚇哭小孩的猙獰表情。
李新詠作為狙擊手退役下來的刑警,善於觀察,比較細心。察覺到紀然的神色,想到昨天離開家門前,自家妹妹往他兜裡硬塞地幾顆糖。
無視角落的動靜,李新詠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遞給紀然:“我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妹妹,喜歡吃這個,說吃糖的時候心情就會變好。不要怕,他現在傷害不了你。”
輕柔的聲音很能揮散人心裡的陰霾,紀然收回視線,接過包裝得花裡胡哨的小小東西:“謝謝。”
táng?
是什麼?
她低著頭打量手裡還沒拇指大的東西,花裡胡哨的包裝紙兩邊呈鋸齒狀,輕輕一撕就能撕開,露出裡麵白色的圓潤塊狀。
明明她的失憶並沒有失去常識,為什麼他們三個看起來對這個叫táng的東西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而她卻沒任何熟悉感,像是從來都沒聽說過。
白色的圓潤塊狀輕輕塞進嘴裡,舌尖一卷,一種奇妙的甜膩味道瞬間充斥整個口腔,夾雜著奶香味,紀然瞬間睜大了眼睛。
好好吃!
李新詠啞然失笑,果然還是個小姑娘,跟他妹妹一樣,抗拒不了這種甜食。他又掏了掏口袋,摸出剩下的兩顆糖遞給紀然:“你要是喜歡,回頭我問下我妹在哪買的。”
紀然情不自禁地點頭。
宋承在他們說話時,暗中打量完了房間,之後目光停在桌上放著的封麵圖案怪異的筆記本上。
肖羽也悄咪咪地看了一圈,都是很普通的生活家具。他注意到隊長的眼神落在桌上,一下子就看到那存在感強烈的筆記本。
但兩人都沒動,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他們隻是受邀進門的客人,哪有擅自動主人家東西的道理。
嘴裡含著好吃的食物,紀然心情也平靜下來:“那我們繼續,剛說到我猜測這個女人名字是禾子季的季然,同一個姓,或許跟那個死者季某有關係。”
說到這裡,感覺有點太巧了,即便隻是個猜測,但是這個線索來的也太巧了。
手臂無意中觸碰到了外套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