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
唐西措拽著盤沿,張了張嘴,眼淚即將從嘴裡流了出來,“拿這兒來。”
Rose不為所動,搶完就跑,順帶關門。
梁易泓順毛摸了摸唐西措的頭頂,“未婚妻,有本總裁陪你一起,你不是一個人。”
“彆了,我還是想當一個人。”她在心裡默默補充一句,不是吃彩虹糖活著的紙片人。
“未婚妻想知道二樓是什麼地方,”梁易泓換了個話題,“二樓到四樓是員工活動中心,保鏢們工作日不能擅自離開,所以我為他們安排了家夜店放鬆,是不是很人性化。”
唐西措表示不信,“為什麼是夜店?太詭異了吧。”
“樹大招風,”梁易泓手心玩弄著鑽石袖口,“我梁氏集團富可……”
“咳……”唐西措示意他直奔主題。
梁易泓托著下巴,朝她笑了笑,“要低調,算是掩人耳目吧。”
沒聽過用夜店掩人耳目的,唐西措默默吐槽,而且哪兒低調了。
“那為什麼來這裡吃飯?電視劇裡,霸道總裁不都在金碧輝煌的餐廳裡,吃著看起來簡單但烹飪過程極其複雜的食物嗎?”
“我想你,我的未婚妻了解我的一切。”梁易泓湊近她的耳畔,“況且,劇裡的畫麵都是從未經曆過的人,憑著對世界的認知與理解構想出來的。”
他五指並起,像是要抖落手心中的流沙一般晃了晃手腕,“不作數。”
忽然變正經的梁易泓,實在讓人很不習慣,唐西措也撐起下巴問:“那現實是什麼?”
“寂寞,”梁易泓答得很快,也很簡短,他的食指轉了個圈,劃過整個房間,最後落在唐西措的眉心,“熱鬨。”
有一粒光點突然從唐西措的眼睛裡炸開。
十個霸總,九個孤獨。
世界上,無數人無數作品,都出現過與命運有關的橋段。筆墨笑鬨間,這兩個字仿佛被拆解成肉眼不可見的粉末,每一星微末都被賦予了不同的意義。
假使我的到來能換你熱鬨一場,那命運錯亂的安排就不算虛妄。
唐西措喝了勺粥,鮮香滋味蔓延,她偏頭彎起眉眼,抿了下唇瓣,“好喝誒。”
梁易泓也笑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喝著碗裡相同的粥,直到吃完飯,唐西措習慣性的揉揉腰側,問:“我的臥室在哪兒?”
一道賊光從梁易泓的眼中劃過,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個號碼,“備車,去候瑰莊園。”
“齁貴莊園?”唐西措雙肩微微後傾,收起下巴,“有多貴?”
“你一部……”梁易泓手指仿佛觸電般收縮了下,“為我打一年工,或許能買得起莊園裡的一株天逸荷。”
“哦。”唐西措默默算了算,大概是一年的片酬,半年的存款利息,也沒多……
死有錢人!
她瞪大眼睛,散發出正義的無產階級光芒。
餐廳一片寂靜。
單手托著下巴的唐西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