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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綏神色緊張，目光卻坦誠，許是第一次表明心意，連耳根都有些泛紅。
即使整顆心狂跳，但陸綏仍毫不避諱蘇以微的目光。似乎想要看清她的反應，但女子神色淡然，仿佛並不意外。
蘇以微沒有說話。
陸綏感覺時間過得很慢。街上熙來攘往，可他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眼裡隻有蘇以微一人。
好似過了許久，他聽得女子平靜的聲音道：“我知陸公子心意，但我對陸公子並無男女之情。”
驟然聽聞這句話，陸綏仿佛如墜冰窟，身體裡溫熱的血液霎時間冷卻下來。他神色怔怔，手指不自覺微微屈起。
兩人離得那樣近，卻又那樣遠。即便早已知曉答案，可他仍心存期待。如今親耳聽聞，陸綏失落不已，卻又感覺釋懷了些。
情意未曾傾訴，這些日子他輾轉難眠。如今兩人再次遇見，陸綏歡喜之餘，便不再遮掩自己對蘇以微的感情。
他雖不懂情愛，可也懂得兩情相悅的道理。既然蘇以微無意，他也不會強求。
到底是有些難過，陸綏神色黯然，他猶豫半晌，問：“是因為裴公子麼？”
蘇以微明白過來，陸綏大抵是以為自己喜歡裴尚鈺，她搖頭：“我與他並不相熟。”
陸綏一詫。
“我拒絕你，與裴尚鈺無關。”蘇以微道：“陸公子，你品性高潔又為人正直。將來定會遇到對你很好的姑娘。”
陸綏目光苦澀，強自收斂情緒，道：“我相信蘇小姐說的話，希望你以後也能覓得如意夫婿。到時候我定要親自到場恭喜才是。”
他語氣故作輕鬆，然而心中卻很是難受。麵上依然含著笑容，亦如往常般溫文爾雅。
蘇以微垂眸，淡淡道：“陸公子就送到這裡吧。”
“好。”
蘇以微繼續往前走，棠兒連忙跟上，瞧著兩人走進人流中，陸綏才收回視線。
他神色自嘲，整個人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過了許久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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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頭攢動。
想起剛剛一幕，棠兒心中歎息，卻也知曉自家姑娘與陸公子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