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如臨大敵的模樣，楚懷瑾莫名想到了前世自己看到的一句話。
往那一站就是兵。
非常適合楚晚寧現在這幅板直的模樣。
“聊聊嗎？”楚懷瑾嘴角微翹，轉身往對麵的巷子裡走。
楚晚寧：婉拒可以嗎？
楚晚寧躊躇著，一雙眼賊溜溜地看著四周。
“你想逃跑？”陸景幽幽地出聲，眼睛唰的一下變成豎瞳。
楚晚寧嚇了一跳，忙不殆跟著楚懷瑾後頭跑。
沒法子。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
隻能期待楚懷瑾對自己還有一些良心了。
巷子裡。
楚懷瑾隨手設下一個隔音禁製。
“說說吧，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召出本命劍坐在上麵，又將靈食分了一半給陸景。
陸景小口地吃著，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發軟。
“懷瑾，這個地方真不是什麼壞地方，這就是一個供人玩樂的幻境罷了。”楚晚寧思考了片刻才道，“何況，你進來看也發現了，這個地方沒有窮人也沒有人受苦，大家臉上都是笑，不是嗎？”
楚懷瑾想了想，確實如此。
她方才粗粗掃了一眼，這幻境裡的落雨城和早間現實的落雨城不儘相同。
建築格局是一樣的，但是現實的落雨城角落巷間也有不少孤兒窮人。
這裡卻不一樣，這裡很乾淨，沒有貧窮、沒有痛苦，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就像夢中仙境一般……
楚懷瑾猛地起身，本命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夢中仙境。
一個人造的仙境。
“楚晚寧，這裡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仙境，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仙境應該是以吸食人的生命修為為代價的吧。”
原本楚懷瑾認為楚府吸收的生命力與修為隻是供給給楚晚寧，可後來再想若是從百年前開始，這麼多人供給給楚晚寧一個人，那是絕對綽綽有餘的。
那麼多餘的生命力與修為又去哪了呢？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話音剛落，楚晚寧愣在原地，渾身泛起冷意。
“吸食人的生命修為？”陸景聞言喃喃，很快眸間一亮，“是了！怪不得之前楚府幻境破了以後那些修士臉上並無逃離幻境的解脫，反而還對我們頗有怨言，原來是這樣。”
“楚府被你煉化以後成為了一個絕佳的擋箭牌，就算真的出事了你也可以躲在這裡苟延殘喘，而真正的幻境也能安安穩穩地繼續運行下去。”
楚懷瑾握緊長劍，眉目逐漸肅然。
楚晚寧姿勢僵硬，肌肉緊張，心裡生出一股憤懣來。
“你懂什麼……”她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大。
“不然呢？若我生來就有楚懷瑾那般絕世天賦，我又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被迫去依靠吸取他人的修為來勉強提升自己！我傾儘所有，卻隻能依賴他人的修為苟延殘喘，你以為我願意嗎？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我缺乏那份天賦，讓我無法自立於世，隻能被命運玩弄於股掌之間！可是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要屈居人下，你楚懷瑾看不起我，可是你除了天賦還有什麼？”
楚晚寧瞪著眼睛，宛如瘋魔，眸子裡滿是血絲：“隻有這個幻境！是它！它給了我們這些人一個庇護所！”
陸景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薄怒，他眉頭緊皺，反駁道:“修道便是天賦決定嗎?難道一個人若是沒有天賦她便無法修道?”
片刻後他麵露嘲諷，冷笑道:“少找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隻會龜縮在幻想裡的廢物。也是，隻有你這種懦夫才會覺得彆人的強大是靠天賦，因為依靠你的腦子根本想不到彆的方法。”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