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接下電影,自己就有可能得到總監的職位,可一旦接了,便有點自絕於漢京文娛圈的意思,她始終下不了決心。
在兩人各想心事時,忽然陳偉登上了舞台,向這邊招了招手。
“哈哈,顧猛,我很期待今晚的演出,先練練,你練嗎?”
“不了!”
他沒心情,在京城找不到導演,難道到外麵找?
叮叮咚咚...
舞台上響起了一陣悅耳吉他上,陳偉的手指動作很快,有種炫技的意思。
彈完了前奏,陳偉緩緩地哼唱了起來。
媽媽坐在門前
哼著花兒與少年
雖已時隔多年
記得她淚水漣漣
那些幽暗的時光
.....
這是一首民謠,陳偉的嗓音的中音很有磁性,像陳義訊,很適合唱流行歌曲和民謠,可他一直想唱搖滾。
顧猛沒有隨他的性子,給他抄了一首民謠,這首歌的歌詞很有意境和韻味,有些像現代詩,很符合這個時代人們的審美。
“他的聲音很好聽,很清澈自由!”
胡梅認真地聽著,不由地讚道。
“他就是酒吧的大老板,是個真正懂的音樂的人,你要是想當音樂總監,可以找他。”
顧猛的意思很明白,在這件事上他不發表意見,就算她不接劇本,也不影響她的應聘。
胡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聽歌。
那些幽暗的時光
那些堅持與慌張
在臨彆的門前
媽媽望著我說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這首歌的歌詞寫的很好。”
胡梅細細品味著歌詞,忽然被觸動了,自己一直糾結著、苟且著,還記得詩和遠方嗎?
“這是新歌吧?歌詞是誰寫的?”
顧猛扯了一下嘴角,“我寫的,我打算用這首歌做電影的插曲。”
“好!好主意!”
胡梅激動地拍了下手,“就用在李海茫然地走在大街上,灰色的天空、灰色的街道,他步履蹣跚地走向遠方...”
“不!我打算用在片尾,送給那個同樣拿到了粉色體檢報告的人,同時也是電影的片尾曲。”
“不好不好!最後的那個畫麵應該是靜默的,可以加一些音效,沉重的腳步聲、喘息聲,象征著社會的壓力不堪重負。”
“不行,那樣太消極了,結尾太壓抑,不好,我希望是一個積極的結尾,給人以希望。”
“哼!”
胡梅頓時不樂意了,這部電影的內核是人有病,這個社會也病了,這個病既然治不好,社會問題也解決不了,必須要沉重一些才能引起觀眾的反思。
她瞪著顧猛,“我是導演我說的算,如果你乾涉我的工作,那麼請你另請高明。”
顧猛聳了聳肩,微笑道:“你是導演,可惜你不是我這部電影的導演,因為你還沒有答應我的合作。”
胡梅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
最終下定了決定。
“我絕不能看著你毀掉這個好劇本,也不允許你毀了這首好歌,所以,這部戲我接了,”
“這...”
顧猛無奈地說,“那好吧,你是導演,我尊重你的意見。”
......
“顧猛,我們來啦!”
一曲完畢,顧猛正在跟胡梅商討著拍攝計劃,隻見張靜安拉著一個女生走了過來,他不由地驚大了眼睛。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