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求救,都要打著彆人的旗號才更管用嗎?
靳衛東說:“想那麼多乾什麼,怎麼達到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事辦成。人脈決定一切。”
老一輩的父愛母愛都是比較含蓄,有時候是弧線形的。
導致他們這一代總覺得自己缺少父母關愛。
靳衛東又補了一刀:“要是找不到飛機,你就等著跟我一起飛機轉火車,火車轉汽車,汽車再換馬車,然後再走三天。比第一次去收茶葉還要遠。”
“我去,這可不行,我受不了。”李林富臉皺成一團,拿起電話打給親媽,“媽,江湖救急。”
謝亞男說:“找你爸。”就要掛電話。
李林富忙說:“媽,這一次你不幫我的話。林思恬就要嫁給彆人了。”
謝亞男頓了頓,問:“什麼意思。”
李林富把事情講了講,隻說是林家找不到飛機能飛去阿克蘇紅旗河溝機場,要他來解決。
這明顯是在考驗他。
謝亞男:“你去林家了?”
李林富:“是,陪靳衛東來談合作紡織廠的事。”
謝亞男對靳衛東帶著李林富乾的事也多少知道一些。
她想了想,說:“行吧。等我消息。”
謝亞男在那邊放下電話,也起來走來走去好一會。
她不想跟父親說話。可是李林富剛才說話都帶著哭腔了。
彆的她可以不管,終身大事不行。
那天李林富帶林思恬回來。她跟林思恬在樓上翻李林富小時候的照片,才猛然意識到李林富已經真的長大了,大到要自己成家立業了。而她
錯過了李林富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
不能再錯過更多了。
她坐下,撥了電話。
那邊謝伯健的勤務兵接了電話。
謝亞男:“是我,首長在嗎?”
勤務兵:“首長剛睡著了。”
遠處立刻響起謝伯健蒼老的聲音:“誰啊。”
勤務兵回答:“是謝亞男同誌。”
謝伯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把電話拿過來。”
他接過電話:“喂。是亞男嗎?”
謝亞男聽到謝伯健的聲音,突然鼻子就酸了,心裡萬分委屈,有一種想把電話立刻扣下的衝動。
謝伯健見她主動打電話過來又不出聲,輕歎:“你的氣還沒消啊。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似的。”
謝亞男不出聲,眼淚已經流下來了。
謝伯健:“我當初逼你嫁給李向陽,確實是太粗暴了一點,沒有考慮你的心情。不過,其他人也都是這麼過來的。怎麼你就這麼大氣性......你這脾氣真是太倔了。”
謝亞男吸了一下鼻子。
謝伯健:“說吧,今天有什麼事要求我,不然你不會打電話來。”
謝亞男:“不是我有事,是你外孫有事要求你。”
她把事情簡單講了講。
謝伯健忽然笑了:“這小子,還挺機靈的,在做大事了,還知道在嶽父麵前表現一下。行了,我知道了。我交代一個人跟他聯係。你給個他現在的電話號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