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絮絮叨叨講著他媽生他的時候難產,又沒有奶水,一口粥一口奶的養大他不容易。
周圍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身邊壓根就沒有人。
原來這些人在他哭訴的時候已經走了。
“臥槽,你們這幫流氓,竟然敢這麼耍本大爺,你們有本事彆走。”他一下又滿血複活,蹦了起來,揮著拳頭大叫。
“嘩嘩嘩”河邊的蘆葦響了一聲。
張帥嚇得“撲通”一聲又跪下了,不住磕頭:“我說著玩的。老大彆當真。我該死,求你們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結果一隻白鷺鑽了出來,“噗噗”地扇著翅膀飛遠了。
張帥癱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的汗:“媽的,原來是隻死鳥,嚇死我了。”
這裡荒郊野外,連個公交車都沒有。
張帥隻能走回去。
他走到天亮,才回到b大附近,又累又渴,越想越氣,直接就去片區派出所報警了。
畢竟現在他這樣子看著最慘,最能博得警察同誌們的同情心。
他把自己衣服給撕了個口子,才進去哭喊道:“警察同誌,我被綁架了。”
值班的兩個警察看他滿身泥,衣服麵容憔悴,眼淚汪汪,嘴唇乾到開裂,忙起身來說:“彆著急,你慢慢說到發生了什麼事。放心,我們不會放走一個壞人。”
張帥說:“我昨天晚上在‘仙機實業’附近散步,被秦磊和幾個‘仙機實業’的保安綁架了,扔到了郊外。他們還打我。你看”
他掀起衣服,給警察看身上的傷痕。
警察們瞪大了眼睛,湊過去,什麼也沒有看見,然後交換了個狐疑的目光。
張帥說;“他們太奸詐了,專挑不會留下傷痕的地方打。我肯定受了內傷。”
一個老警察問:“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是想搶劫,還是跟你有什麼仇嗎?”
張帥含含糊糊應了:“嗯。”
警察:“搶劫嗎?團夥搶劫可是惡性犯罪,他們搶了你多少?”
張帥前兩次嘗到了誣告的苦,這一次不敢再胡說了,隻能回答:“沒搶錢。”
其實現在“仙機實業”裡的人,就算隨便抓個阿姨出來都比他工資高,誰稀罕搶他?
警察:“那是跟你有仇。什麼事情結的仇呢?”
張帥:“也沒什麼仇。”
一下子他也胡謅不出來什麼事。關鍵說多錯多。
警察皺眉:“小夥子,你要報案就要說清楚來龍去脈。對方綁架你,總是要有原因的吧。我們也不能隨隨便便抓人,要有證據的。”
秦磊以前是挺讓他們頭疼的。
你說他壞吧,他一不偷二不搶,就是喜歡打架,占地盤,收保護費。
而且他收保護費也不是亂收,相對其他人還算公平,也是真的保護那些小商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