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而不語,隻搖了搖頭。
左知言揚起明媚燦爛的笑容,親熱說道:“迎親那一日,殿下坐在高頭大馬上,還不知得多英俊威武。”
“迎親拜堂鬨洞房都隻正妃才有,那日我不迎親,內務府派花轎把人接來。”我笑道,“左右你也閒著,不如在我府裡幫著操持婚事,也陪我吃飯打發時間,孫兆清的事情就彆去摻和了。”
左知言似是高興極了,搖頭晃腦嘴角噙著笑,與我說還有些瑣事要辦,辦完就來陪我,我點點頭隨他去,他行了禮便跑了。
李叢緩步跟在我身旁,笑說:“替殿下操持婚事,可是份體麵的差事。”
我笑罵道:“你瞧他,哪裡像是喜歡我的樣子?”
李叢賠笑說:“殿下的人,哪敢爭風吃醋。”
我悶聲不語,自然是不敢的,她們每說一句話都要揣摩許久,生怕錯了一字半句連累母家勢力。
我突然感覺一陣難以言述的痛楚,我娶的哪裡是章如薇,我分明娶的是章之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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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裡因為辦喜事喧鬨了半個月,我也跟著心煩氣躁了半個月,月中左知言卻突然闖了大禍,蕭慎匆匆來稟,他麵色陰翳行了禮,沉聲道:“昨夜太尉府裡鬨了一場,把寫好的喜字都撕了,今日左二公子把太尉府裡寫喜字的奴才都調來了太子府,隻留了一人在那裡,今晨太尉把那人也給趕走了,太尉府裡這會兒停止了操辦。”
我愁眉不展道:“太尉本就不想這門親事痛快,如今知言與他們齟齬,更顯得是我授意。”
蕭慎又道:“下官方才進來時見過左二公子,他似是還不知道這件事,太尉府裡唯留下那人是他弟弟左行舟。”
“拿我的親事來捉弄他弟弟。”我隱隱有了怒氣,抿著唇按捺了半晌道,“他如今是越發不懂事了,叫他滾進來。”
蕭慎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未等一盞茶的工夫,左知言就到了,他許是還不知道什麼,來時臉上猶然攜著笑,進門見我沉著臉,麵上笑容戛然而止,惴惴不安走近我行了禮。
我陰沉著臉望著他,上下打量他半晌問道:“為何把太尉府寫喜字的人都調走?”
左知言身體一顫,喉頭哽了哽道:“太子府缺人手,隻調來一日用用,明日就還給太尉府那邊。”
“都調來?隻剩你弟弟?”我厲聲道,“他如今撂挑子走人,你們兄弟兩個是打算一起搞砸我與太尉府的親事嗎?”
左知言猛然跪下,舔了舔嘴唇,惶恐道:“我不曾想過這麼多,我隻是、我隻是......”
他突然揚起臉,淚眼汪汪看著我,那張姣好的麵容上流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半晌哽咽道:“見你成親,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