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瓊宇笑笑,幽幽望著我,卻與賈靖承說道:“我隻是好意提醒你,他從前被太子殿下打過四十大板,你詩宴要不要請他,想清楚了再說。”
我氣悶不已,心裡也頗有些不耐煩。
趙北辰突然把茶盞拍在桌子上,厲目揚聲道:“嗬,也不知是哪來的狗叫聲,竟跟會說人話似的,瞧著兩隻眼睛一張嘴,還當是個人,也不過隻會跟在太子身後吠的狗。”
趙瓊宇麵黑如鐵,張了張嘴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旁人儘數向這裡望來,趙瓊宇麵色難堪極了,咬著牙甩袖坐回椅子裡。
我驚訝得合不攏嘴,北辰罵人好厲害呀,真真是沒想到。
賈靖承猶然笑著,溫溫說道:“行舟,彆嚇著了,都是自己人,說說笑笑罷了,如何,明天詩宴你來不來?”
我搖搖頭說:“我不去。”
賈靖承含笑點頭,沒有再說。
恰此時,突然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我不明所以,也連忙跟著站起來,卻見兩位衣著雍容的女子緩步走來,一人麵容沉靜氣度超然,打扮穩重些,另一人含笑盈盈模樣貌美,姿態更顯婀娜。
我隨眾人一起行了禮,想來他們應當是皇後娘娘與賢貴妃娘娘。
賢貴妃眼眸冷冽,嘴角卻含著笑說:“北辰,一時半會兒看不見你,就刻薄人了?”
皇後板著臉睨了賢貴妃一眼,淡淡道:“都坐吧。”
我默默坐回椅子裡,聽皇後與賢貴妃說了一些客套話,皇後緩緩又說:“今日茶宴,大家也鬆快些,賞賞花,喝喝茶,不必拘謹。”
眾人又開始竊竊細語著聊天,時不時也有人被叫去與皇後賢貴妃說話,卻沒人叫北辰過去,許是他方才罵了人,叫去了也難聊天。
我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小聲問道:“北辰,你這般替我出頭,會不會連累你挨罵?”
趙北辰咧嘴笑道:“罵幾句怎麼了,我罵彆人,彆人罵我,公平啊,也應該。”
我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感歎道:“你真是豁達。”
趙北辰哈哈一樂,站起身道:“走吧,咱們去賞賞花。”
我忙不迭站起身,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
我與他一道在池塘邊踱步,又去看各種花卉,走了半晌,我忽然想到夏九州,便問道:“我那四十大板,會不會連累九州哥哥議不上好親事?”
趙北辰樂道:“這樣豈不是正好,那些是什麼好東西?趨炎附勢又口無遮攔,這種人家不要也罷。”
我恍然道:“你說的有理,北辰,你真的好聰明。”
趙北辰得意道:“那是,我這麼多兄弟裡,屬我最聰明!”
我含笑看著他,慢吞吞點了點頭。
我們又往前走了幾步,轉身看著池塘裡的魚,趙北辰忽然說道:“賈靖承不行,是個笑麵虎,其他人你再看看。”
我一頭霧水看著他。
趙北辰突然一個激靈,然後哈哈笑了起來。
我無奈地笑,這人有時候真是古靈精怪的。
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