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力將椅子搬進來,懶洋洋躺在上麵晃了晃。
夏九州看完信,目光沉沉望著我。
洪叔突然從外進來,見了我亦是一愣,急急衝過來問道:“小少爺,你怎麼來了?”
我溫溫笑了笑。
李管家眉頭一挑,笑吟吟說:“洪管事,恭喜恭喜,咱們夏家要辦喜事了。”
夏九州把信遞給洪叔,又對李管家道:“請容我們單獨一敘。”
李管家忙不迭笑:“此等大喜事,不急於一時,今日已晚,等明日詳談也不遲。”
洪叔板著臉道:“少爺,我先帶他們尋地方住下。”
夏九州遣走眾人,逐步走到我麵前,蹲在地上問道:“你願意嗎?”
我隻看他笑,半晌問道:“九州哥哥,我寫給你的家書,你收到了嗎?”
夏九州頷首不語。
我眼眶潮濕,臉上仍然掛著笑,“我好喜歡太子,我真的好喜歡他,可世事難強求,他本來就不是我應該覬覦的人,我渾身上下找不出任何優點來與他相配,還總是惹他生氣,本就是我一廂情願,從前是這般,如今也沒有什麼區彆。”
我忍不住嗚咽出聲,哽咽道:“我讀不好書,光耀不了門楣,卻不想還成為了汙點,我也想變得聰明,變得討人喜歡,可是,我就是我,我永遠也成為不了二哥。”
夏九州用力將我擁進懷裡,他哽聲道:“不是這樣的,舟兒,不是這樣,你自小活在囹圄之間,沒有受過老師的疼愛,自以為處處不如人,才會這般自怨自艾,是我的錯,我不該勸你去討誰喜歡,你本是璞玉,是他們有眼無珠不識你。”
我泣不成聲再難言語,許久方斂卻心神,仰頭靠回躺椅裡,望著梁柱發愣。
夏九州見我心情平緩,逗著我道:“我兒時家道中落,父親過世後洪叔替我操持喪禮,臨末來了個老和尚,吃了我家一碗麵,他說我麵相奇特,便為我算了一卦。”
我揉了揉眼睛,轉頭看他:“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夏九州笑說:“說來兒戲,且有些忌諱,你如今年歲大了,與你說說也無妨。”
我目不轉睛聽他說。
夏九州道:“那和尚說我是雙龍戲珠命,我是那顆火龍珠,有兩條真龍為我保駕護航,送我青雲直上入九霄。”
我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夏九州抿著笑,緩緩道:“我夏九州注定會身居高位,王侯將相不在話下,運勢經兩朝不頹,舟兒,今日他們趨炎附勢將你踩在腳下,他日必要伏低做小對你三拜九叩。”
我緊張地擺擺手:“那倒不必了,我如今也自在。”
夏九州撲哧一笑,拍拍我的頭:“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房間。”
我從椅子裡爬起來,跟著他再往裡走,他如今就住在衙門裡麵,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