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歎了口氣,卻不肯接,今夜他孩子氣極了,似是要人哄一般,處處鬨著脾氣。
我先嘗了一口自己的,味道屬實不錯,與我從前吃過的口味全然不同,那蓮蓉餡兒裡不知放了什麼,口感順滑又清甜,我嘗過味道不錯,見他仍是不肯拿,便將月餅喂到他唇邊,討好著說:“你嘗嘗嘛。”
他直勾勾盯著我,緩緩張嘴咬了一口,緩慢咀嚼了一會兒方說:“還可以。”
我一邊吃,一邊喂他,待吃完我跑去淨手,並給他沏了杯茶。
他手裡捧著茶,慢悠悠喝了口,忽然問:“我方才嚇到你了嗎?”
我驀地漲紅了臉,夜色濃重,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聽他語氣淡淡的,腦海裡又閃過他方才親我時候的模樣,急不可耐又粗魯。不知他有沒有親過二哥,是不是小心翼翼視若珍寶,我突然心酸不已,連鼻頭也禁不住發酸。
太子忽然呼吸粗重,心情煩躁不堪,沉聲說道:“我先回去了。”
我慌亂看著他霍然起身的背影,見他越走越遠,無意識跟著他走了幾步,他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徒留我厄困在原地。
翌日趙北辰來看我,給我帶了一盒月餅,他今日春風得意,連走路都飄飄然,與昨日太子落寞的樣子天淵之彆,隻是他向來灑脫快活,倒是也不稀奇。
我沏了壺茶,與他坐在一起吃月餅。
趙北辰得意洋洋道:“我昨日在中秋宴上闖了好大的禍,我把大哥二哥都給氣得吹胡子瞪眼。”
我呐呐道:“你闖禍怎麼還這麼高興?你怎麼了?”
趙北辰吃了口月餅,似是覺得甜,又喝口茶壓了壓,緩緩說道:“我那府邸斷斷續續修了得有一年,全是那林戶院院史周慶鬆押著不肯痛快撥銀子。”
我好奇道:“他為何這般?”
趙北辰‘哼’了一聲道:“他想討好太子大哥,自然要為難我,好擺出點態度給太子看。”
我更是納悶,問道:“太子殿下為何要為難你?”
趙北辰笑笑說:“這就說來複雜了,裡頭彎彎繞繞的東西說三天三夜都說不明白,我知道你喜歡他,不必著急,我與他針鋒相對是我們的事情,不必你二擇其一。”
我漲紅了臉,連忙四處張望,幸好徐月輝出門去了,我鬆了口氣說:“你彆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