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著臉看著他,悶聲問道:“二哥,你為何與太子說是我攛掇父親替你納姨娘?”
左知言嚇了一跳,連忙拽著我去了牆角,壓低聲音道:“你小聲一點,彆叫人聽見了。”
我板著臉用埋怨的眼神看他。
左知言瞪我一眼,惱怒道:“不然要如何?難不成我對太子說,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美嬌娘?他不打死我才怪!”
我氣急敗壞道:“他昨晚差點砍了我的腦袋!”
左知言噗噗笑了幾聲:“你慌什麼,砍頭要先下大獄,豈能說殺就殺,他真的要殺你頭,等你進了刑部大牢,我再去替你求情就是了。”
“你說得輕巧。”我攥住他的衣裳哭喪著臉道,“我是你弟弟啊,你怎麼能不管我死活?”
左知言露出些惱色,沉著臉道:“我是你二哥,你又為何不能幫幫我?你以為討好他容易嗎?他這人喜怒無常,嘴上說喜歡我,也未必拿我真的當回事,我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人脈,難道要我前功儘棄嗎?況且我做了大官,你就沒有好處嗎?蠢東西。”
左知言戳了一下我的太陽穴,又說:“這個壞人你反正已經做了,我求求你,你壞人做到底,就當是幫幫我這個哥哥,行嗎?”
我頭疼不已,苦巴巴說:“那你不能再說我壞話了,上次打了我四十個板子,如今又要殺我頭,我又沒有九條命給你們折騰。”
左知言樂了一下說:“哎,我打趣打趣罷了,他這個人心眼直,非要替我出氣,罷了,我以後不揶揄你就是了。”他嬉皮笑臉看著我,拍拍我的臉又說:“你這苦瓜相挺好的,咱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我被捧高了,自然也有你好處。”
我板著臉拍開他的手,轉身就走。左知言在我身後罵道:“還敢給我臉色看!翅膀硬了你!”
我走回房間,沐浴躺到床上,抱著被子如何都睡不著,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洪叔突然跑來房間,叫我趕緊換衣服起來,太尉大人正在茶廳裡等我。
我不敢耽擱,連忙起身更衣,打著哈欠頂著一身疲憊跑去茶廳。
太尉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膀道:“我當真沒有看錯你,你昨夜做了什麼好事,把太子殿下氣得今日告假不上朝?”
我吃了一驚,呐呐道:“不會是被我給氣病了吧?”
太尉笑而不語,勾著我的脖子道:“走,請你上酒樓搓一頓。”
我被他拖著往外走,嘀咕說道:“彆點這麼多菜了,吃不完也是浪費。”
“這麼賢惠,還知道給本官省銀子。”太尉笑,推著我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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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與太子吵了架,心裡惴惴不安了幾日,總擔心他小心眼報複我,過了半月沒有動靜,我心裡總算放心了些,日子又過回了從前平淡的模樣。
年末的時候,夏九州請我與洪叔去酒樓吃了頓飯,我如今月俸也不少,本該是我請,他卻執意要做東,還點了許多我喜歡的菜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