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著手電筒,檢查井內的每一處角落。
其中一人好像發現什麼,他拿著出卷尺,量著一處快被灰塵掩蓋住的腳印尺寸。
隨後用毛刷,小心清理腳印上的灰塵。
另一人,戴著白手套,拿著噴壺,對著石門噴灑不知名藥劑。
等石門被藥劑噴灑一遍後,他從背包中,取出一個特殊紫光燈,照向石門。
紫色的燈光照在石門上,各種蟲子爬痕,手印,指紋也映入眼簾。
那些手印有新有舊,指紋也同樣如此。
他取出照相機,給這些手印指紋拍照。
另一個人,也把各種新老腳印拍下照片。
隨即,兩人推開石門,打著手電筒,觀察財寶被盜走後,留下的印記。
以前裝財寶的木箱子,被搬走後,灰塵快要把那些痕跡覆蓋。
另一人,在石門內,用同樣的方法,噴灑藥劑,查看手印指紋。
半個小時後,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
隨即兩人讓井外的人,把他倆拉出去。
一進四合院,北房。
李子航把其他人趕出門外,聽虎奴的調查報告。
“航主子,通過剛才的勘察,枯井裡的財寶確實是被人為盜走。”
“井口邊,飛爪的痕跡就能證明有人曾經進去過井內。”
“家裡人進入,都是通過吊繩下到井內,隻有盜財寶的人,才會用飛爪進入井內。”
“井內石壁上,也遺留一排腳印,這些都證明,財寶是被人盜走的。”
“通過各種痕跡,井內的腳印,石門上的手印,還有不同時期的指紋,我們推算出,偷盜財寶的人,隻有一個。”
“通過腳印,飛爪,抓出井口的痕跡,判斷出,賊人身高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八之間。”
“體重一百三十五斤到一百四十五斤之間。”
“等會我們把腳印,手印指紋照片洗出來,然後再逐一排查。”
“根據各種口供,排除外人盜取財寶的可能。”
“內賊的可能性,非常大。”
“主子,您回去問問民爺,以前有哪些人進入過井內,我們在通過腳印,手印排除法來判斷。”
“把那些聽令,下去井內的人排除,剩下的腳印,手印,指紋就是賊人留下的。”
“不過有一點,我們到現在都想不通。”
“財寶被搬走的痕跡,仿佛是一瞬間同時被搬走一樣。”
“那麼多東西,還有各種箱子,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同時搬走那些財寶。”
“密室牆壁,沒有破壞後修補的痕跡。”
“這說明,盜寶之人,不是通過挖地道進來盜寶。”
“以前運財寶人的腳印,早就被灰塵掩蓋住,除了前兩天的新腳印,密室中間最起碼有十年沒人進入。”
“排除新的腳印,剩下一個最新的腳印,通過落灰法算計,那個腳印大概是十年前留下的。”
虎奴彙報完,歎息一聲。
“最讓我們想不通的事,各種痕跡都顯示,密室中的財寶,好像是一瞬間消失不見。”
“並不是,單人來回搬運,或者多人搬運財寶。”
“財寶消失不見方式,如同神話中仙神,袖裡乾坤般的手段。”
“好像一瞬間被收走一樣。”
李子航坐在,中堂太師椅上,想著虎奴的彙報。
他絞儘腦汁,回想有可能盜寶的人。
突然一道靈光,浮現在他腦海中。
要是按照他自己的猜想,那麼這個世界就有意思了。
李子航開始安排找財寶之事。
“忠義,你帶著人,給全國各地的李家人發消息,讓他們注意這十年全國各地黑市拍賣會,賣出過的財寶。”
“等下我會把,那些財寶的目錄單給你。”
“穀雨,你用我的名義,給香江的二爺三爺,發消息,讓他們收集世界各大拍賣會,近十年拍賣的目錄宣傳冊。”
李子航交代完,想到自己的猜測,他要好好回去問問,某些人的事。
如果按他猜想一樣,這個世界樂子就大了。
以後祖地研究的科目,就會更加駭人聽聞。
把人都打發後,李子航帶著人回到家中。
他找到枯井丟失的財寶目錄,開始讓人複印。
翻開目錄,他的臉色猶如那烏雲密布的天空一般,越來越黑。
那些被盜的財寶,其珍貴程度絲毫不遜色於,彎灣博物館裡的珍藏。
其中更有一件汝窯梅瓶,更是珍品中的珍品。
還有幾件翡翠雕刻擺件,其精美程度與翡翠西瓜、翡翠白菜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其是那黃翡金絲蜜瓜,更是在眾多財寶中脫穎而出。
據目錄裡介紹,黃翡金絲蜜瓜,重達十三斤五兩六錢。
蜜瓜擺件,乃是由一整塊黃翡綠翠原石,精雕細琢而成。
翡翠原石的表皮由於裂縫,大量的鐵沁如蛛網般蔓延其中,使得表皮呈現出暗黃色的絲線。
清內務府得到這塊上供的翡翠原石後,猶如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寶,十位雕刻大師齊心協力,精心設計,雕刻圖樣。
最終,根據原石表皮的鐵沁裂縫和黃霧層,他們如庖丁解牛般雕刻出了一個三十五厘米長的哈密瓜。
這個哈密瓜,被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是從大自然中采摘而來。
一個哈密瓜靜靜地躺在碧綠的盤子中,綠色的葉片上,還雕刻著一隻活靈活現的螞蚱,仿佛在歡快地跳躍。
這件翡翠哈密瓜擺件,其藝術價值絕對不比翡翠西瓜遜色半分。
書房中,李子航看著這財寶目錄,心中的怒氣猶如那洶湧的波濤,愈發洶湧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