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自然的把大洋,放進口袋。
李子航滿臉笑容,以晚輩的姿態上前迎人。
“尹姑姑,第一次見您,沒想到會是在這種場合。”
尹新月,這會已經四十多歲。
她比張啟山小了整整十六歲。
李子航叫他一聲姑姑理所當然。
再說尹家跟李家還有一層,外人不知道的關係。
病態的尹新月,早已沒了當年的風華。
人也有點死氣沉沉,病態的臉上如同久日不見陽光。
走起路來,還要下人扶著。
尹新月一身打扮,依舊儀態萬方。
還沒說話,尹新月就開始拿著手帕,遮口咳嗽起來。
李子航,上前扶著尹新月的小臂。
把她扶到沙發上坐著。
隨後李子航也開始關心對方的身體。
不痛不癢的話聊了一會,兩人開始聊起正事。
李子航:“尹姑姑,小侄這次來意想必您已知曉。”
“以我們兩家的關係,沒必要試探來試探去。”
“您說呢?”
尹新月又咳嗽了幾聲,喝口熱茶燙燙嗓子,這才說話。
“李家是新月飯店,幕後老板之一。”
“按理說,小航你要借聽奴,我沒有不借的理由。”
“但是,聽奴可是我尹家,獨自培養出來的人才。”
“並沒有動用,新月飯店一厘一毫的資源。”
“還有,就算我賣李家一個麵子,可這事,怎麼也得向其他幾家,打聲招呼不是?”
“不然不符合規矩,規矩一旦壞了,後麵的事就不好辦了。”
“小航,你覺得呢?”
李子航聽到尹新月的話,心裡冷笑了起來。
如果今天是他爺爺來借人。
借尹新月幾個膽子,她都不敢說這話。
李子航知道自己輩分,矮對方一頭,威名更沒他爺爺的響,可今天是代表李家借人。
所以他不可能低下頭來,求對方。
他李家就算求人,都要抬起胸膛,趾高氣揚的把人借走。
不然丟的可不隻是他的臉,被其他人知道,還以為李家後繼無人。
更是墜了李家名頭。
李子航沉默不語,坐在尹新月對麵,掏出口袋裡的大洋,又開始在指間轉來轉去。
包廂中陷入了沉默。
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好像事不關己的模樣。
沉默不到,兩分鐘,拍賣會正式開始。
李子航收起大洋,笑著對尹新月說道。
“尹姑姑,您看看,都怪小侄心直口快,上來就把氣氛搞得這麼僵。”
“事後小侄,給您賠禮,聽說您身體不好,這不前段日子,家裡得到幾株好藥材,我想應該多少能,緩解一下您的身子。”
李子航話音剛落,坐在尹新月右側一個中年男人,突然激動起來。
“小子,你說的是從,三山仙墓,帶出來的那幾株藥材?”
李子航心裡有些不快,一個明麵上,把自己擺在下人,身份的人,居然突然插話。
還說出三山仙墓這個詞。
李子航麵如君子蘭,依舊清風拂麵。
客氣的問道。
“請問,這位大哥,您怎麼稱呼?”
說話之人,沒有理他。
還是接著問道。
“小子,彆廢話,問你話呢?”
李子航臉色如常,隻是低聲細語的反問。
“請問,您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說話?”
“是以張家人的身份,還是新月飯店的身份,又或者九門張大佛爺的身份。”
“我可提醒您哦?坐在您麵前的我,可是李家少家主。”
“可不是您家小輩哦~”
李子航自然知道對方是誰,但他要看看對方,以哪種身份跟他對話。
李子航玩笑式的反問,頓時讓對方皺著眉頭沉默起來。
話還沒說完,樓下的拍品已經開始起拍。
李子航知道對方上鉤了,現在反倒對方急了。
他穩如老狗的品起茶,讓大家先看拍賣會。
等中場在聊剛才的話題。
另一邊,金賴子派出去的人,都已經全部回來。
被帶回來的一男一女,男人被請到密室,女人卻被打暈,扛了進來。
金賴子坐在原位,喝酒吃菜,好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
被請來的男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心如死灰。
他強裝鎮定,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就等著金賴子問話。
被扛著的女人,更是直接被扔在地上。
哐當一聲,把已經快昏迷的小五,震的精神起來。
他扭過頭,看著地上熟悉身影的女人。
心裡好像被刺痛一般。
開始怒罵起來。
“金凱多,金賴子,你還是不是個人?”
“你連女人都不放過,你有本事折磨我啊,你個沒卵的貨色。”
金賴子聽著自己親外甥的辱罵,並沒有生氣。
他如往常一樣,邊喝酒邊說話。
“怎麼,看到自己愛的女人被綁來,你就開始急了,你就開始慌了,你更開始怕了。”
“一個婊子,隻是跟你睡過幾次覺,沒有夫妻之名,隻有金錢來往。”
“你還把她當個寶,你心疼她,你不想她受到一點傷害,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百幾十號兄弟。”
“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所有人都站在死亡邊緣。”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家人?如果他們沒了父親,沒了兒子,沒了丈夫,那些人又要承受什麼樣的痛苦。”
“這會你急了,你覺得我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但是站在其他人的角度,你該不該死,那個婊子該不該死?”
金賴子指著屋子裡的一群人,又開始問道。
“你去問問他們?”
一時間密室裡,除了忐忑不安剛進來的哈喇子。其餘人都用仇恨般的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