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響，翼長空退了出去。
足足退了十幾步才停下腳步。
“哼！這一掌我記住了，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他強行壓住喉嚨裡的鮮血，冷哼一聲，消失在原地。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鷹群忽然尖叫一聲。
一瞬間，一陣刺耳的嗷叫響徹大地。
竟將城外的地麵都給震裂。
李九靈輕輕抬手，一道淩厲的劍氣瞬間穿過鷹群，將鷹群擊落。
隨後，他淡淡看了眼翼長空離去的方向，身形一閃回到城牆上。
“趙望秋來見我。”
將趙望春的頭顱放在地上，李九靈留下一句話便消失在原地。
高調的開局，戲劇般的結束。
一切，發生得快，也消失得快。
趙望秋沒有說話，看了眼地上的頭顱便離開。
眾人迅速散開，該巡邏的巡邏，該休息的休息。
趙懷空顫抖著身子走到頭顱麵前，撲通一聲跪下。
“父親……”
他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抱著頭顱失魂落魄地慢慢走下城牆。
韓楓遲疑一瞬，並沒有跟上去。
他知道，現在趙懷空需要的安靜。
剛剛來到迷霧島，韓楓發現一切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顧千星走到韓楓身旁，開口道。
“你曾是玄天劍宗的人？”
“嗯，曾經是。”
韓楓點點頭，坦誠道。
聞言，顧千星笑了笑，道。
“我是劍神境，隻要你曾經修煉過玄天劍宗的功法我就能感知到，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離開玄天劍宗轉修其他功法，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劍王朝的人，我們的目標就會一致。”
韓楓微微挑眉。
“前輩就這麼確定所有人的目標都會一致？”
“當然，因為在外麵那些人的眼中，我們不過是他們的磨刀石而已，每一個想要叛變到他們陣營去的人，結果隻會比戰死更慘，所以我們絲毫不擔心會有人叛變，因為沒得選。”
對於這個答案，韓楓顯得有些意外。
看著韓楓的表情，顧千星微微一笑。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像宗門試煉一樣，在試煉之地中，宗門弟子的眼裡，試煉場裡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提升實力而已，試煉的時候，你會和試煉之地中的人做朋友嗎？”
聽到這樣的解釋，韓楓頓時忍不住苦笑一聲。
“還真是一個殘酷的現實啊。”
顧千星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麼殘酷，更殘酷的是，除了沒得選，我們還隻能完全服從規則，乖乖的當好一個磨刀石，就像剛才你看到的，如果不遵守規則，那些人會比我們更狠。
你知道嗎？第十二分隊的王強，其實是他們故意放出來通風報信的，為的就是讓我們清楚認識自己的處境，哪怕是城主李九靈那樣的強者，也隻能默默接受。”
“難道我們就沒有其他的選擇嗎？”
聽到韓楓的疑問，顧千星頓時沉默了。
過了一會，他緩緩開口。
“有，去闖無儘海，但至今為止，除了李劍神，都被困在了無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