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科學院的那個相關人員已經站在了證人席的位置。
“證人已經就位,那麼審判繼續。”那維萊特維持了秩序後說道,“請被指控人再次簡述你的證詞。”
黎方此刻仿佛勝券在握,“四爺當初去楓丹科學院求取了一瓶楓達原漿,送予家主大人,所以我方認為,是船隊的老大替換了這瓶原漿,謀害家主,完全是船老大一人的所作所為,於黎四爺毫無關係。”
“你胡說八道!”沒人想到會是那個船員之一,“我們老大和家主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謀害家主?!肯定是你們掌握了老大的把柄,威脅老大這麼乾的!”
“肅靜肅靜!”那維萊特頭疼不已,“接下來請楓丹科學院的研究員說明你的證詞。”
那個研究員被帶來後就一臉的蒼白,“十日前,確實是黎青先生從我這裡獲取了一瓶楓達原漿,我知道收受賄賂是不對的,但他實在給的太多了!”
受賄還是謀殺,他還是分的清楚的,畢竟來之前一路上已經有人和他說明了要他來的目的,他自然是實話實說了。
“看吧!四爺確實是去求取了一瓶珍貴的原漿,那麼將原漿替換成原始胎海之水的人,一定就是趙季!!”
諭示裁定樞機的指針緩緩移到了中間,像是祂也在搖擺不定,畢竟此次最終的審判是針對不在場的黎青的。
眼下,黎方一方獲得了先機,趙季一方卻陷入了迷局。
“看來眼下證據已經很明顯了。”芙寧娜插話道,“就算黎青本人到場,指控方也無法指正是黎青謀害黎夜,罪人,隻能是失蹤的趙季了!”
一場嚴肅至極的審判,似乎就要落下帷幕,觀眾席上議論紛紛,流浪者卻在冷笑,芙寧娜看向那維萊特,“那維萊特,你還在等什麼,宣判啊?!”
“既然如此,那——”
“等一下。”就在那維萊特要說出宣判的話語的同時,一個少年的聲音出現在了觀眾席的最後,“黎青本人,可以作為指控他自己有罪的證人嗎?”
從陰影之中走出的,赫然是一臉蒼白的黎青和一襲黑衣黑綢蒙目的紫色長發少年。
一時間,認識流浪者的人都覺得少年的眼熟,但都沒有第一時間想到問題在哪,隻是都將目光放在了少年身旁的黎青身上。
“請問來者是否是本案的嫌疑人,黎青。”那維萊特問道。
“是我。”黎青緩緩開口,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喧嘩,那維萊特隻好再次維持秩序,好半天才安靜了下來,就聽到黎青繼續說道,“是我謀害了家主。”此話一出,徹底引爆了現場的氣氛。
那維萊特隻好指示安保人員將其帶到了被指控席,而這段時間喧鬨過後,觀眾席上也安靜了下來。
“被指控人黎青,既然你已經認罪,請說出你所有的作案過程和動機。”
“十三年前,我利用信息差,害死了我的養父,黎海峰,家主念在養父的情分和遺書上的求情之詞,沒有將我交給千岩軍。”他一開口,卻不是講述他這次謀害黎夜的事,而是更久之前的往事,而這些是發生在異國他鄉的故事,自然引起了觀眾的喧嘩。
那維萊特頭疼不已,隻好再次維持秩序。
黎青低著頭繼續說道,“我一直都知道,家主的母親是楓丹人,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