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舉動,雨中撐傘,陪她看病,給她做飯,擁抱她,安慰她。
姑且稱之為曖昧。
“沒有。”喻笙捏了捏一次性紙杯,笑道:“我沒看到她的樣子。”
“是她嗎?”喻笙追問。
梁以植沒有猶豫,“是。”
紙杯裡的水快要溢出,喻笙鬆開手,哦了一聲,“那我覺得不該追,畢竟人家兩情相悅,破壞彆人的幸福不太合適。”
她嘖了一聲,覺得自己像惡毒女配,“橫刀奪愛的戲碼,隻有小說裡才會出現。”
秋風拂過,梧桐樹的葉子隨之飛舞。
喻笙回過神來,再次否認,“師兄很優秀,但我對他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周卓然笑了,“那我想,我還有機會?”
喻笙在心裡歎氣,周卓然誤會了,答應和他相親,隻是為了應付沈凡,拒絕他也不是因為彆的什麼人。
她轉過身,想要和他解釋清楚。
卻看到梁以植手上拎著東西,正款步朝他們走來。
喻笙瞪大眼睛,梁以植怎麼來了,他什麼時候來的。
沒有聽到他們說話吧?
外婆手術完第二天,梁以植要去北城出差,他在微信上告訴了她,還和她說了哪天回來。
像在和她報備行程。
喻笙覺得沒勁,沒有細看,隻回了個知道了。
周卓然注意到喻笙的眼神,轉過身看向來人,他笑了笑,竟然說曹操曹操到。
等梁以植走近了些,喻笙試探道:“來了很久了嗎?”
梁以植朝周卓然點了下頭,回喻笙:“沒有,才下電梯。”
其實他到了有一會兒了。
在周卓然問喻笙是不是因為他的時候。
他沒有出現,因為他也在期待喻笙的回複。
那天他暗示得很明顯,喻笙聽了後有些不高興,說他不該追。
他佯裝神色平靜,沒有說什麼,平生第一次,他不想滿足喻笙的願望。
次日出差,休息間隙,同事抽煙,問他要不要來一根,他頭一次接過。
尼古丁麻痹大腦,上頭那一刻,煩心事統統消失不見。
但愛一個人總會忍不住靠近她。
出差回來,他第一件事就是來探望外婆。
那天喻笙提起照片。
他差點脫口而出,他想告訴她,照片上的女生是她。
可他不敢說,他要怎麼解釋?
說他覬覦好朋友的前女友很多年,甚至在他們還沒分手的時候。
他怕嚇到喻笙,有些事一旦說出口,他怕和她連朋友都沒得做。
梁以植笑了笑,神情依舊溫和,“出差幾天,外婆現在怎麼樣了?”
見梁以植神色不像作假,喻笙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揚起笑臉道:“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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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喻笙去了工作室,之前某書明城博主聯係她,希望做一把蕉葉琴,兩人已見過麵,對方交了訂金。
工作室雖然還沒正式官宣營業,可她已經接到了單子,就要正式開始工作。
掏製槽腹的過程很重要,古琴音色是否圓潤飽滿,關鍵就在於此,喻笙一直做到晚上。
晚上八點多,喻笙完成一天的工作,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方寧打來電話。
她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