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那些手稿,我一直放在儲藏室裡,
現在的儲藏室都在地下,你也知道。
前幾年,咱這裡下大雨,
新城都淹了,
我的儲藏室也進水了。
那些手稿都讓水泡了。
唉,讓水一泡,什麼字也認不出了。
我一生氣,便把這些手稿全部當垃圾給扔了。
留著有啥用。”
“你都扔了。”我立馬著急地問道。
“是啊,放在儲藏室占地方。”何道廣理直氣壯地說道。
“當時,何先生沒有給你說,這東西很重要嗎。你為什麼要放儲藏室裡。你就不能放在家裡。
你知道這東西,有多重要嗎。”我這時手掌拍在桌子上。
“你彆生氣。我老婆一看見,我父親留下的東西,就生氣,為了不讓她生氣,我沒有敢往家裡放。
放在儲藏室,誰能想到下大雨,給淹了。
這個事也不怪我。
我爹這個人,神神叨叨的,說這些東西出成書有多重要。
它有個屁重要,這年月,誰看書啊,
我說對吧,兄弟。”
何道廣強詞奪理地說著。
我沒有再說話,
我看了何道廣一眼,
“行了,彆說了,我知道了。”
我說完便轉身離開。
“兄弟,彆走啊。晚上,我們喝一杯。正好,我今天晚上也有時間。”何道廣故意讓著我。
我沒有理會何道廣然後轉身朝樓下走去。
我很快來到車上,
石勇正在睡覺。
看到我進來了,
石勇醒了,
“哥,怎麼樣,找到何先生的兒子,何道廣了嗎。”
“走吧,石勇,我們回棗城大酒店。”我很是傷感地說道。
“怎麼了,哥,是不是那小子,不認你。我這就捧他去。”
“捧誰去,趕緊走。”我生氣道。
石勇發動汽車,
我們開著車,從城管局離開了。
我坐在車子想著,當時何祖銘委托我的樣子,
“健強,我沒有啥心事,就這一個心願,到時,幫我把書給出版了,
裡麵的內容,都是我這幾十年看風水的經驗。
唉,我也算給後人留下點什麼了。
這輩也沒有遺憾了。”
何先生,我怎麼該和你說呢,從四九城一彆,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去了哪裡。
你給我說的手稿的事,都讓你的兒子給糟蹋了。
我很痛心,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何先生,請你原諒吧。
等見你時再解釋一下吧。
我在心裡念叨著。
我這裡想起一句話來,兒賣爹田不心疼。
何祖銘認為寶貝的東西,在何道廣那裡一分錢都不值。
所以,他就根本沒有重視,就直接扔了。
估計何祖銘也沒有想到,何道廣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留下的東西。
在何道廣的眼裡,隻有錢才是硬通貨。
假如何祖銘留下的不是手稿,而是一捆捆錢呢。
他又會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父親。
社會越來越變的冰冷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