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夜色之下,黑色的鎹鴉自廢棄小院離開,飛往延綿的山林。
另一邊,吉原花街。
花魁的遊街已經結束,看完全程的童磨也離開了窗邊,落座在原先的位置上。沒了鳴女,他們這些上弦鬼之間的聯係全靠玉壺。
能在壺間彼此穿梭的玉壺有著彆樣的情報收集能力。紅訣那邊的情況也被他儘收眼底,墮姬這裡的情況也不例外。
玉壺看著若有所思的童磨,有些不懷好意地湊近他。
“童磨大人,是發生了什麼情況嗎?那名花魁,您認識?”
聞言,已經化好妝的墮姬也回過身來,看著童磨。玉壺口中的花魁她也知道,是時任屋新來的紫藤,有幾分姿色。
怎麼,那個紫藤是鬼殺隊的人?
玉壺所說的小蟲她知道是哪些人,鬼殺隊的人像飛蟲,無時不刻在到處進行調查。吉原這個引人注目的地方也不例外,白天休息,夜間營業的花街,完美合乎鬼的生活作息。這裡每年都有鬼殺隊的劍士出沒,但隻要不觸及她的利益,她能吃便吃能放就放。
哥哥說過了,斬草除根太過惹眼,放長線才能釣魚。
童磨無意隱瞞什麼,他輕聲地說,“那個紫藤啊,是個柱哦。”
對此,玉壺大笑幾聲,“那不是正正好。”他笑得整個壺身都在顫抖,刺耳難聽的聲音也讓墮姬皺緊了眉。
“正正好?”童磨低語地重複道。玉壺的欣喜他能理解,原本計劃之中便是要將花街作為誘餌來吸引鬼殺隊的注意。但——
計劃的先後順序可是有很大的關係。鬼殺隊的花柱在他們還未啟動計劃便出現在這裡,表麵是有利於計劃,少去了放出消息這一步,而順序的先後不一樣,或許會出現差池。
他的鐵扇輕合,思索著計劃全盤,良久,他還是放下了鐵扇。
算了,計劃已經啟動,牽扯太多人。他可不想當說客,太過麻煩了。
*****
夜晚,產屋敷宅邸。
還沒休息的產屋敷耀哉正挑燈沉吟著桌上的信紙,手裡的筆停在紙上,卻始終沒有在紙上留下字跡。
柱合會議後他曾與蝴蝶忍聊過,說起鬼舞辻無慘那極具破壞性的血液問題。多虧了紅訣和錆兔義勇他們,讓鬼殺隊對鬼舞辻無慘的攻擊方式有了些許了解。先不論那快速詭異的血鞭,單是鬼舞辻無慘那將自身血液通過攻擊無聲滲入人體的方式,就是一大隱患。
通過蝴蝶忍的口述,鬼舞辻無慘那極具破壞性的血液要是沒有紅訣的禁錮,能在短時間內破壞掉人體的正常細胞,可以讓訓練有素的劍士喪失戰鬥能力,濃度高甚至喪失生命。產屋敷耀哉心係鬼殺隊的劍士們,在得知這一破壞性的同時,他就一直在想解決的方法。
他無法上前線,但他一定要為他的孩子們減少犧牲的可能性。鬼殺隊對鬼舞辻無慘的研究太少,靠蝴蝶忍一個人也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推進研究。但人才難得,像蝴蝶姐妹那樣的人才並不多見,更何況是一片赤心,不會有其他想法的人才。
惡鬼和鬼殺隊的存在並不值得被更多人知情,這是數百年來產屋敷主公都明白的道理。對永生的貪婪已經造成鬼舞辻無慘這樣怪物的產生,一旦廣為人知,不知道會不會誕生第二個鬼舞辻無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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