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第二五七章 女巫(1 / 2)

風銘猶豫時,忽見一處石塊從內裡推開,走出來三個高大的漢子,皆頭戴鐵雞冠麵具,十分小心謹慎,走開好遠,才緩緩停下來,站在一棵大樹下圍成一個圓。三人身著暗紅色長袍,極是神秘,如同夜色中的幽影般,讓人難以窺見其真麵目。

“‘靈尊’的狀態越來越不穩定。”

“人族的鮮血,還是太汙穢了,不適合‘靈尊’。隻有發下高額的懸賞,讓修士進入深海獵取更純的海妖精血,以供奉‘靈尊’。”

“隻得如此。蕭老賊的‘靈境’組織被滅,老賊會將注意力從天鴻城移向福城。我們接下來的任何事,都不好展開。”

風銘聽那右邊一人說罷,心中突地一跳,心道師父創立“靈境”組織,除了師父外,還有誰能知曉?豈能被人一次團滅?莫不如生擒他們,讓他們交代了真相,自己便可回玉虛峰交差。

殳氏父子走來,遠遠地便朝著三人跪拜,一口一個“上仙”地叩拜,十分虔誠,仿佛是在向上蒼祈求庇佑一般。而那三人始終保持著冷漠的神色,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置之不理。

風銘心中暗自憂慮,這些人的身份和意圖究竟是什麼?殳家父子與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殳鎮海,你托我們辦的事,已全辦妥,你自己進去收屍。”中間那人陰森森地說了句,忽然提高嗓門吼道,“滾!下賤的下等人!”

殳鎮海真的就地打滾,滾到先前被三人推開的那扇石門前站起來,輕輕掀開石門走了進去。

門後是一片陰森的黑暗,充斥著陰冷的氣息,仿佛隱藏著無儘的恐懼和謎團。

殳鎮海一步步走進黑暗之中,身影漸行漸遠,仿佛是踏入了一個永遠無法回頭的深淵。

殳萍萍呆立在原地,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無情的恐懼占據了他,嘴角滲出黑色的血液。

風銘目光閃爍,心中卻是無比焦灼。他知道此時任何的動作都可能引起對方的警覺,打草驚蛇,甚至讓真相永遠被掩埋。他深知,麵對剿滅“靈境”組織的勢力,需要何等的膽識和決心。這樣的勢力不可小覷,或許已經積聚足夠的力量,暗中與四正分庭抗禮,意圖爭霸。

天邊持續上著雲朵,這片樹林愈發幽暗,時間似已凝固。每一秒都讓人感到無比沉重,仿佛承載著無儘的壓力和不安。

風銘的一顆心如同懸在半空中的鉛球,難以言喻的沉重和壓抑讓他無法呼吸。

另一個心聲卻堅定地告訴他,“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殳萍萍父子的死活,與風銘沒有任何關係,無需承擔道德壓力。隻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就被殳鎮海破壞了,殳鎮海確是老江湖,在玩弄人心方麵,風銘還差得遠。

天地間愈發幽暗深沉,狂風肆虐,烏雲壓頂。樹林間,一個碧綠的光束如同星河傾瀉,直指好的扇石門,仿佛是一種神秘的引導,吸引著無數鬼物蜂擁而至。鬼物潮好似憑空而生,以風銘如今的道行,沒有察覺從何處而來。

那三個鐵雞冠麵具的人眼見情勢危急,不敢有絲毫猶豫,匆匆逃入那扇石門之中,神色間透露出大驚失色的跡象。似乎連他們都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出現這許多的鬼物。

而此時,風銘則抓緊時機,祭出一張隱身符籙,將殳萍萍帶離了鬼物踏過的危險區域。

鬼物大軍瘋狂衝擊那扇石門,仿佛要撕裂大地,毫不留情地衝擊著那扇承載著無儘秘密的門扉。

風銘自忖,若無嗜血招魂般的吸引力,沒有靈智的鬼物豈能如此狂躁?

樹林不遠處,風銘所在的西南角,一老一少正注視著這一幕。

小女孩輕聲問道“爺爺,那是什麼地方?”

她眼中充滿了好奇與驚異。

老者仙風道骨,鶴發童顏,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這是濱海之畔的第二序列穀。”

“第二?”小女孩撇嘴道,“序列穀就是序列穀,為什麼是第二?”

“第一序列穀,在仙界的嘛,爺爺的先人曾到過那裡。”老者認真解釋後,好似自言自語地說,“竟然有人開發出了‘第二序列穀’的第一層秘境。看來,這裡來了一位高人。”

烏雲滾滾而過,雷聲轟鳴,狂風好似猛獸憤怒的咆哮聲。

石門上方的碧綠光束越發明亮,如同神明之眼注視著這一切。

風銘用神識追查到一老一少的存在,便離開殳萍萍,將自己藏身的更妥當。

殳萍萍此刻看上去像個行屍走肉的人,一雙眼睛中泛起奇異的碧芒,與鬼物極相似。

“咦~”老者攜著小女孩飄過來,驚歎一聲,說道“此人的‘血巫’血脈覺醒了。這可了不得。沒想到,昔年被人族九聖聯合剿滅的巫族血脈,至今仍散落在承影界。這可真是天道好輪回,不讓誰一家獨自輝煌。”

風銘聽得清楚,心下奇道“什麼‘血巫’血脈?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

小女孩眨巴大眼睛,驚奇地問道“爺爺,什麼‘血巫’血脈?是琅環姐姐那樣?”

老者微微搖頭道“當然不是。”

老者半回憶半思索地說下去。

上古時代的中期,南方巫族中出了一個女巫,能隔空吸食活物精血。沒人知道她的這能耐怎麼得來,隻知她每隔空吸食一次,身後的“血影”便厚一分。短短十年間,她已是主宰滄海的霸主,殺得其他巫族部落血流成河,無數生靈拜倒在她腳下,任由她殘酷奴役。不是沒有反抗者,隻是相較於反抗所承受的懲罰,任由她殘酷奴役簡直是一種高級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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