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春秋見正事已畢,沒有避諱二代弟子,開口道“掌門師兄,三天後,南宮磊將親自拜山,商量小女萱兒的婚事,您看這事如何安排方是好的?”
蕭鎮元道“齊師弟,此事自由你全權做主。隻要元始門不失了禮數,你安排便是。隻是,各位要嚴加約束門人弟子,儘量避免諸鉤山上的那一幕不和諧,傷了大家的和氣。”
齊春秋道“我定會竭儘所能。”
議到此處,各脈首座先後起身離去,乾清殿上隻剩下玉虛峰上的人。
蕭鎮元緩緩看向齊禦風與白蓮,沉聲道“你倆是怎麼回事?連風銘都容不下,將來,你倆還能容得下什麼人?”
齊禦風與白蓮趕緊低下頭,大氣不敢喘。
蕭鎮元的怒氣終於顯現在臉上,冷聲道“究竟是什麼人給你們灌了迷魂湯,說話做事,不分輕重?”
齊、白二人跪下,渾身顫抖不已,牙齒咯咯打響。
鮑長老道“掌門師兄,二位師侄年紀尚輕,受人蠱惑,也是人之常情。何況,風銘修煉彆派真法是實事,冤不得二位師侄心情激動,一時犯了小錯。”
劉長老道“關於風銘修煉‘龍象般若真經’一事,我認為金庭峰曾師兄所說得極是。自天藏佛祖圓寂後,此佛門真法便已失傳。如今,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鎮龍殿的高僧傳授風銘此佛法。如此算來,這是元始門的一份福氣。”
蕭鎮元冷笑一聲,道“我苦心栽培你二人,到頭結出來的卻是兩顆苦瓜。從今天開始,你倆搬到前山普通弟子住的彆院去住。將來若能立下大功,便可重回後山獨峰。”
蕭鎮元執掌門戶,風銘是賞無可賞,無需再賞,齊、白二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再不懲治,定要生出大禍患。元始門可不是沒有發生過禍起蕭牆的塌天大禍,這令蕭鎮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麵對凶殘的魔教,他不懼怕,麵對蕭牆之禍,他可真是真正的心有餘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蕭鎮元訓誡幾句眾弟子,眾人方才散去。
風銘回到小枯峰上,幾乎不怎麼走動,整日裡修煉諸般道法神通。此一階段,他修煉鎮龍殿、巡天宗、淩霄宗、魔教四大門派的至高真法,全無障礙。按理,各門各派的真法需要對應修煉各門各派的修煉心訣,而風銘全憑玉清訣與上清訣,便可做到“道法自然”。
這自然非是尋常之情理,而是他熟記“天書”所載的玄妙之法後,將“玉清訣”與“上清訣”兩大真法的缺陷完美彌補。其中的道理,隻是“玉清訣”與“上清訣”兩大真訣本就脫胎於“天書”,融合其他高深玄妙的真法而成,雖有巨大的修煉優勢,但越到精深玄奧處,難免有些坎坷,需要修煉之人自身的悟性去化解。風銘有完整的“天書”,省了許多的心力與光陰。
如果可以,風銘寧願就這樣度過一生,不再涉入江湖,麵對險惡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