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第二四七章 詰問(2 / 2)

齊禦風目光一寒,咄咄逼人的威勢銳減。

風銘又道“齊禦風,許多事,你該好自為之。一來,乾清殿是師父坐鎮,輪不到你說三道四。二來,諸鉤山中的事,我可比你清楚得多,隻怕交到的朋友也比你的多。”

白蓮的目光一畏,不禁朝齊禦風瞥去,齊禦風的臉色異常難看。

齊禦風正色道“好啊,當著師父與眾長老的麵,你竟然避重就輕。單說修煉佛家鎮法‘龍象般若真經’,是不是真事?”

風銘道“是。”

蕭鎮元與眾長老終於動了動神態,一雙雙犀利的眼睛落在風銘身上。

白蓮一臉的大喜過望,冷笑道“單憑此事,就可以將你逐出門牆。”

風銘冷冷地看了一眼白蓮,莞爾一笑,似是將白蓮看得通透,卻沒有反駁,平靜地說道“我所修的‘龍象般若真經’,是不是鎮龍殿的,我不知道,這是鎮龍殿的方證師兄告訴我。但那張羊皮卷乃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之物,我五歲時已熟讀羊皮卷上的內容。倘若說我修煉其他門派的鎮法,那也是在我入門前,已經修煉了。我不像某些人,從來沒想過自己有多高明,可以欺世隱瞞一輩子,而不為人知。”

他如此說,是因為齊春秋、曾藥師收的高門大戶的弟子,都是修煉了自家的家傳之學。如果他的能算是背叛師門,那其他人的該如何算?而且,他隱隱所指白蓮,隻是暫時不說破她的身份來曆。

蕭鎮元不動聲色,不發一言,他要看看齊禦風與白蓮的瘋狂舉動,究竟能瘋狂到什麼地步。連他這個師父都沒有知會的事,他二人是如何得知?竟敢在公堂上公然發難於同門,是誰給他們的膽子?這是衝著風銘來的,顯然是衝著他這個掌門來的。他暗自罵了二人一句蠢貨。

齊禦風道“師父,真相已明,請師父裁奪,收回七星仙劍與番天印,將風銘逐出師門。”

蕭鎮元頓了頓,微微點頭道“禦風,你也問問其他長老,該如何裁奪你七師弟的去留。”

齊禦風一驚,額頭冒出大汗珠,以他的聰明,自然是聽出師父話裡的含意與殺機。縱使他齊禦風將來勝出,這份不容同門的行事風格,如何服眾?他瞥向陸婉清,心中咯噔一下,如果說風銘因修煉他派真法而要逐出門牆,那陸婉清母子該如何處置?

曾藥師早已看出玄機,打圓場道“據我所知,‘龍象般若真經’乃是鎮龍殿創派祖師天藏佛祖的獨門秘傳。自天藏佛祖圓寂後,此真經已然在鎮龍殿的傳承中失傳。眾所周知,天藏佛祖一脈是沒有傳承下來,現今的鎮龍殿隻屬於創派佛祖釋龍一脈。依照修真界慣例,八千年之下,此真法雖出佛門,但已不能算是鎮龍殿的傳承了,誰得到就是誰的。有人將此事告知齊、白二位師侄,怕是彆有用心。”

宋伯符亦道“且不論他人怎麼說,隻諸鉤山一行,我等元始門長老,有誰見過風銘師侄施展了彆派真法?反之,風師侄所施展的元始門真法,比長老們的還要純粹。掌門師兄,人言可畏呐,我們的心中有數。”

蕭鎮元輕輕咳嗽一聲。

齊禦風與白蓮撲通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二人的衣衫很快濕透了,二人的心撲通撲通狂跳。他二人完全誤判了形勢,誤以為可以用此事整死風銘。

齊春秋也是一言不發,他也納悶這二人是吃錯了什麼藥,會愚蠢到如此地步?想必是三日來,受到了什麼人的蠱惑,而蠱惑之人的真實用意不單單是惡心一下元始門的掌門人,怕是要挑起元始門的內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海裡浮現,“莫非魔教中人亦混了進來,在玉虛峰上做了三天客?”

其他長老也想到了這一層,都看向掌門人。

蕭鎮元淡笑著說道“你倆起來吧。你倆呀,還是像長不大的孩子,做事太孩子氣了,讓諸位師伯師叔見笑。尋常人家,孩子一多,難免要鉤心鬥角。這事落到我們修士身上,也是一樣啊,真是應了那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齊禦風與白蓮癱軟的站不起來,是杜天雄與俞介善扶起來,勉強站好。

眾人不見身為師父的掌門人有進一步的訓誡,便知齊、白二人再也沒有機會爭什麼了。

蕭鎮元又道“老七,叫你前來,是為追查天妖一事。四正健在前輩們認為,那些個得到妖族古老傳承的海中妖族,能滲透進諸鉤山範圍,怕是已成氣候,需要儘快查清真相,方能一舉殲滅妖族。”

他這一說,兩位不成器弟子的鬨劇就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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