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銘等人安全脫離戰場,匆匆返回惡陽嶺。
此時,天空烏雲密布,狂風大起,仿佛預示著即將降臨的浩劫。
惡陽嶺,在這險峻異常的崇山峻嶺中,毫不起眼,周圍的險峰更是巍峨聳立,如同一條條巨龍蜿蜒盤旋。
隻是,眼下,這座山嶺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鬨”,隱隱成了廣闊的羽山的中心。
當風銘等人抵達時,正好遇到一群神秘人正如狼似虎地包圍著惡陽嶺。
這些神秘人身穿黑衣,麵罩白巾,神情陰冷,手持各種神兵利器,宛如黑夜中的鬼魅,惡煞滿目。
“來者不善呐!”
風銘心中一沉,眉頭微皺,緊握七星仙劍,警惕地環顧四周。
萬天劍與商飛虎也是神色凝重,警覺地準備應對可能的突襲,隨時等候風銘的調遣。
突然,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劃破長空,萬天劍與風銘猛地抬頭,隻見一道火光熾盛的離火扇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直奔惡陽嶺而來。
這離火扇乃是傳說中的五禽離火扇,乃是天地間的一抹烈焰,威力無比,令人膽寒。
“萬師兄,你去護住蘇師姐!”
風銘大喝一聲,縱身衝向離火扇的方向,七星仙劍化作一道墨綠色劍芒,與離火扇相撞。
萬天劍見狀也急忙出手,斬神劍祭出,奮力抵擋住對蘇子柒的致命一擊,一股強大的熱浪撲麵而來,令他喘不過氣來。
方證與夏昊及時出手,協助侯天萊與玉璣穩住另一個方位。
在激戰之際,張天鼎見一名神秘人欲襲擊齊萱,眼見危急,他毫不猶豫地擋在齊萱麵前,胸膛上挨了一記錐形法寶的打擊,鮮血如泉湧般噴灑而出,但他仍咬牙堅持,守護著身旁的人。
“小鼎!”
齊萱驚叫一聲,眼淚如泉湧出。
淩青霞大驚失色,連忙撲向張天鼎與齊萱,禦劍護住二人,與最近的神秘人鬥法一處。
此時戰局已然混亂,神秘人如同潮水般湧來,勢不可當。
“風銘,要不要先撤?”
萬天劍急聲喝道,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邊拚儘全力護住蘇子柒等人,試圖為大家騰出一線生機。
風銘一經與對方交手,便心無旁騖,專心對敵。
他見對方故技重施,祭出離火扇,欲用法寶的威力殺死風銘。
風銘從容祭出通天權杖,迎著打出去,隨之輕呼一聲“三清歸元氣”,左手疾推出一顆玄青色大水球,打向神秘人的丹田位置。
對方似是全無所料,風銘敢以法寶對法寶,而且施法極快,緊跟著打出一道法術攻擊。更沒有料到,那顆玄青色大水球的攻擊威力驚人,直接打入他的丹田,廢去他的道行。
近乎同時,兩件先天靈寶相遇,雷電轟鳴,五彩光暈如水浪蕩漾開去,照亮幽暗的天地間。
“玉清境……一品……”
哪人似是邊噴鮮血、邊斷斷續續的說。
“妖人,受死了。”
風銘招回通天權杖,禦劍而起,斬向神秘人,刹那釋放的攻擊威壓,好似氣吞山河。
“好厲害的通天尺與番天印。”
黑暗中衝出一人,驚歎一聲,隻見他捏訣招手,收走五火七禽扇,帶著受傷的同伴轉瞬消失在夜色中。
風銘攻擊時,暗自留有餘地,但派上大用場,淩空禦劍回旋,攻向另一個方向。
局勢危急,他心知無法與這群神秘人死纏爛打,隻得緊緊咬牙,努力斬殺敵人,死死守住惡陽嶺,才有一線生機。
這群神秘人似乎並不是專程為他們而來,雙方隻是意外相遇,便廝殺一起。
他們眼見風銘一方已得到喘息的時間,便從容撤退,消失在夜色中。
他們所修的法門,似是天然的與黑暗為一體,從黑暗中而來一般。
風銘亦立刻召集大家,窮寇莫追,回到營地。
拚死一戰中,張天鼎的傷勢最重,人已陷入深度昏迷。
齊萱守在身邊,哭泣著,六神無主的模樣。
玉璣與風銘打個照麵,亦是勉強搖了搖頭,他的身形搖搖欲墜,傷勢之重,令人憂心忡忡。
玉璣艱難地開口道“千方殘光劍、五禽離火扇、鑽心釘,這三件極厲害的法寶在他們手裡。他們的來曆不簡單。”
他的聲音愈發微弱,滿頭大汗,衣衫早已濕透。
風銘扶玉璣席地而坐,替他把脈片刻,道“師兄,你似乎中了奇毒?”
玉璣點頭道“似乎是傳聞中的毒修一門。”
風銘略一思忖,運轉“神農經”上的解毒法門,替玉璣化解身上的奇毒。
他無法判斷出是什麼毒,但這種毒一旦入體,會產生極深的腐蝕,縱使化解毒素,恢複腐蝕的創傷需要很長的時間。
玉璣不再被奇毒繼續腐蝕,便覺輕鬆許多,道“風師弟,我想其他人也受了同樣的奇毒,你先替大家化解奇毒。”
風銘嗯了聲,給侯天萊化毒,再依次給蘇子柒等人一一化毒。
大家不受奇毒的腐蝕,但每個人昏昏欲睡,越來越困乏。
方證道“風師弟,這似乎是消失兩千七百年之久的‘三屍毒’。”
風銘忙問道“如何解?”
方證道“聽人說,星河落日宗獨家釀製的‘落日酒’,對‘三屍毒’有奇效。隻可惜,星河落日宗被人所滅,財物被劫掠一空。”
風銘沒有絲毫猶豫,取出一個大紅如盛血的圓壇,道“曉鳳,給每人分一碗酒。”
方證、夏昊等人麵麵相覷,似是不明白什麼,又似是明白了什麼。
風銘來到張天鼎前,道“張師兄有奇門秘法護住心脈,生命並無大礙。況且,張師兄所修並非元始門的玉清訣,整個人的道行是內在一世界、外在滿山草木,我所修的正宗的玉清訣,無法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