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材可去補蒼天,枉入紅塵若許年 第二〇七章 赤棺(1 / 2)

在羽山之巔,一座雄峰挺拔,仿若巨人伸展的臂膀,挺立於大地之上,巍峨峻拔。其山勢雄奇險峻,峰巒層疊,如同一座巨大的屏障,將天地間分割開來。植被豐茂,綠草如茵,林木蔥蘢,鬱鬱蔥蔥,生機盎然。

羽山大地上有三處火山口,宛若大地的傷口,昭示著自然的力量與無情。這三處火山口,猶如巨龍的口吻,散發著熾熱的氣息,仿佛隨時都可能噴發而出,將周圍的一切化為灰燼。火山口周圍的岩漿湧動,熔岩滾燙,岩漿流淌,如同熔鐵般熾熱,鋪展開一片赤紅的熾烈光芒。

站在羽山之巔,凝視著這三處火山口,仿佛能聽見大地的呼吸聲,感受到自然的力量。大自然的造化,生命的輪回,是世間萬物生生不息的律動。

山風呼嘯,吹拂著眾人的衣袂,帶著一絲涼意,卻也承載著大自然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心曠神怡。站在這片高峰之上,俯視群山起伏,遠眺蒼茫大地,心中不禁生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宛若能夠洗滌心靈的塵埃,使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與偉大。

羽山周圍,沒有村莊人家,沒有鎮甸商道,頗為荒涼,有幾許死寂般的幽靜。

隻是,如今的羽山上,除了壯麗的景色和宏偉的氣勢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人族修士,或明或暗,各有所圖。

相傳在羽山深處,有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寺廟,名為“天龍寺”,寺內供奉著神龍“天龍”,據說天龍被打傷後,流落到這方世界,好似乘著天上的飛雲而降,鎮守著這片土地。古老時期的人們,常常前來羽山深處朝拜祈福,祈求神龍保佑,希望能夠平安幸福,免受災禍侵擾。

方證淡然一笑,道“本派一直在找‘天龍寺’,自建派以來,時至今日,杳無音訊。”

夏昊道“除此之外,還有傳說在羽山的深處,藏著一座修真寶藏,據說是通天帝君所藏,萬餘年來無人能夠得到,隻變成一段傳說。”

夏昊說到“通天仙尊”時,淩霄宗與鎮龍殿兩派的弟子皆看向風銘。

風銘一臉平靜,毫不奇怪。

淩霄宗與鎮龍殿的創派時間,比元始門晚三百年,自然對“光陰殿”與“通天帝君”的事是知道的。

隻不過,各派有各派的隱諱事,不揭他人的瘡疤,便是不揭自己的瘡疤。

風銘卻道“方證師兄、夏昊師兄,我們來到羽山已有三日,尋覓不到魔教妖人的行蹤。不知二位師兄有什麼高見?”

夏昊道“從時間與路線上算,魔教妖人應該早就到了。但從羽山上的平靜來看,他們應該還沒有到來。莫不如我們分開尋找,亦將羽山的所有關隘地形摸個清楚,想法設伏,攻擊魔教妖人。”

風銘道“這是個辦法。羽山太大了,三日間,我們不過走過了一小片。隻是,羽山中的凶險皆是未知,大家要小心行事。”

方證點頭稱是,道“我與方直師弟就嘗試找找那傳說中的‘天龍寺’。”

夏昊道“我們淩霄宗向東北方向搜索。”

隻剩下西北的方向,元始門的眾人沒有挑。

風銘一馬當先,禦劍穿梭在雲霧中,玉璣與商飛虎殿後,其他人保持秩序。路過一條峽穀時,忽見一團雲霧不斷變化,似是有一隻巨口在仰天吐納。

風銘立刻發出警示,朝一塊隱蔽的巨石上落下。

他的眼力的確好得出奇,選得非常準確,正好能站在巨石上看清楚,一隻白色巨蟒仰天吐納,而其巨大的蟒身仿佛是藏在深淵中,隻有一顆好似小山包的蟒頭突出在地麵上。

神山異獸,往往擁有驚為天人的通天徹地道行。

萬天劍道“有這樣的大蛇鎮守,怪不得羽山很平靜。縱使擁有諸般妖術的魔教中人,自然會低調行事。”

風銘正自出神,默然自思,凝視著那片羽山的蒼茫,心中思緒萬千,苦苦追尋“羽山之行”的安排,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至今不見巡天宗的人,亦不見高門大戶人家的修真力量介入,實是匪夷所思的現象。

難道說,光陰殿的傳聞是有人假傳消息?

風銘想到此處,不禁搖了搖頭,覺得絕無可能。

然而,他心頭所念,卻是更加撲朔迷離,一團亂麻。

忽見一道赤色劍芒撲向大蛇方向,要阻攔已然來不及。

齊萱反應稍慢,反應過來後,驚呼道“雲師弟。”

風銘臉露憎惡之色,心說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他與雲烈是同村人,在村子裡時便勢同水火,經常打架。即便因機緣之故,同時拜進元始門,也是各在一脈,無往來,此次同行,幾無交流。真到這危急時刻,風銘便心中一橫,做一個冷眼的旁觀者。

大蛇察覺到危機,怒目圓睜,口中噴出一顆潔白的雪球。刹那間,方圓百丈之地,儘皆冰封,寒氣逼人。而雲烈被雪球砸個正著,被雪球砸向一處茂盛的樹林,消失不見。

那蛇身周身寒氣森然,仿佛來自古冰之地,凜冽刺骨。

萬天劍與齊萱看向風銘,希望風銘能拿個主意。

風銘視而不見,凝視著大蛇,看著大蛇的一舉一動。

似乎,大蛇沒有進一步攻擊的意圖,仍然平靜地吐納呼吸,平靜如初。

那塊羽山,雲霧繚繞,宛若仙境。山峰聳立,峭壁千仞,宛如刀削斧劈,天地之間,好似萬物生靈皆向之俯首膜拜。

萬天劍開口道“風師弟,雲師弟他……”

“他自找的,關我屁事。”風銘冷冷道,“可以肯定的是,元始門不需要不知天高地厚、不自量力的草包來填充門麵。”

風銘繼續說道“大蛇沒有擴大攻擊範圍的意思,隻發出震懾,我看這裡多半有蹊蹺。”

而在此時,雲烈禦劍回來了,嘴角仍溢著鮮血。

齊萱輕聲道“師弟,你……”

雲烈回道“師姐,我沒事。大蛇被困在了一塊巨石下,很是詭異。”

齊萱擰眉看向風銘,道“風銘,元始門不止你一個勇於前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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