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點眼光。”孫姓青年人桀桀怪笑,一柄藍綠相間的仙劍淩空挽出一個漂亮的蓮花劍印,“然而,你冒犯了我,隻有死。”
萬天劍淩空一指,一道劍氣似從佩劍中引出,直擊向虛空中的蓮花劍印。不待孫姓青年人反應,蓮花劍印轟然崩碎,漫天碎屑飄舞。
孫姓青年人施出的劍道神通,隨之瓦解。
他驚問道“你是什麼人?”
“如此禦劍之奇術,怕是惟有靈霄峰林斬長老與高徒,方可做到。”一道蒼老的聲音悠悠傳來,那雙酷似鷹眼的老眼掃過風銘等人,“元始門的一眾高徒到此,是孫家怠慢了。”
“誠伯,他們當真是元始門的人?”孫姓青年人猛然驚愕過後,便是興奮不已,“古家擒下五個元始門弟子,咱們孫家一戰能擒下八個,嘿嘿,那可真是長臉的很麼。”
“青洋,你已經敗了一陣。”鷹眼老人淡然道,“恕老朽直言,鑒仙城昨夜發生了一件大事。星河落日宗被滅是小事,但這一派搜刮一百五十年的財富,同樣的不翼而飛,這便是鑒仙城修真勢力不能容忍的。相信,元始門的仙徒們會理解。”
“前輩,若無真憑實據,無端地搜檢每一個出城的人。”萬天劍沉聲道,“於情於理,似乎都是不合。既然孫家以鑒仙城主人自居,如此做法,亦與主人高貴的身份地位不相符。”
“好一個伶牙俐齒。”鷹眼老人瞄向後麵的風銘等人,“搜身是必須的。第二個選擇,那便是等事情查明,凶手找到,城門自然會打開。”
風銘挺身而上,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如同一泓清澈的湖水,倒映著心靈深處的堅韌與勇氣。
萬天劍則沉穩而冷靜,如同一座岩石般堅定,承受著歲月的洗禮,不動搖不動心。
“聽前輩的口氣,還是有第三條路可以走。”風銘與萬天劍並肩而立,“前輩,不知晚輩猜得對否?”
他的話語帶著一絲謙卑,但內心卻充滿了決心與信念。
風銘與萬天劍站在鷹眼老人麵前,彼此如劍,鋒芒畢露。
鷹眼老人微微一笑,他的眼神深邃而幽遠,讓人無法看穿。
“閣下好大的殺氣。”鷹眼老人似是能看透風銘的心思,“的確有第三條路可走,但千百年來,沒人走過。”
風銘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思索著鷹眼老人的話語。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有位哲人曾說過,‘大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他的聲音輕輕回響,擲地有聲,“晚輩想走一走這第三條路,前輩不會不同意吧?”
他的話語仿佛是一道閃電,直擊鷹眼老人的靈魂深處。
鷹眼老人的右手臂猛地一抖。
萬天劍欲言又止,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紮。
但最終,他選擇了沉默,默許了風銘的決定。
風銘剜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與不耐,沉聲道“元始門要是能被一座小小的鑒仙城困住,你我的將來還能有活路麼?前輩,請賜教。”
鷹眼老人的目光一滯,然後他哈哈大笑,笑聲如同一陣狂風,攪動了城市清晨的寧靜。
“好,好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與期待,“讓老夫會一會元始門高徒的蓋世神通。”
鷹眼老人手中的枯木權杖突然間閃現出一絲幽幽的光芒,然後猛地當著風銘的頭頂擊下,宛如墜落蒼穹的奇木,勢不可當。
此一擊,全無華麗的把式可言,便是純粹的殺人技。
風銘並不畏懼,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手指間亮起一團火球,如同一顆烈焰之星,燃燒著希望與勇氣。
火焰在他的手中熊熊燃燒,猶如一座烈火燎原的火山,將那根枯木權杖吞沒。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上空激蕩著,碰撞出無儘的火花。
枯木權杖竟被點燃,便似人被切開血管,血流不止。
鷹眼老人的一身銳氣便也跟著徐徐消散。
他退開丈餘,枯木權杖猛一戳地,道“打開城門,請元始門的高徒出城。”
風銘抱拳行禮道“多謝前輩承讓。”
曾天鼐忙著上前說道“風銘,你剛剛沒聽見麼?天鼎一行,被古家擒下了。”
“元始門要那樣的廢物有什麼用?”風銘大怒道,“一群仗著父母餘威窩裡橫的草包,死不足惜。話說回來,我們應該感謝人家古家才對。”
“前輩,請替晚輩向古家帶個話,要是古家不殺死那五個元始門的弟子,古家上下所有的人都是小娘生養的。”風銘輕鬆一笑,“我們走吧。”
鷹眼老人道“你就是蕭真人的七弟子,寒鴉村的風銘?”
“正是。”風銘撇嘴道,“孫家不會去寒鴉古城方向做過什麼壞事吧?”
鷹眼老人忙道“絕對沒有。”
“那就好。”
風銘瞪了一眼先前那個囂張的孫姓青年人,對鷹眼老人說道,
“你們在追查凶手,如此關閉城門,無非是麵對手無寸鐵的好人作威作福,小心被人滅門呀。
另外,據我一位朋友說,魔教中的青年才俊‘青龍’、‘白虎’、‘碧遊’等人已到了鑒仙城,正在密謀著什麼。
倘若鑒仙城的修真勢力自詡是角色,其實目標很明確嘛。
唉,欺負好人、老實人,算什麼臭本事?
站在風口上的豬,都能做到這些的。
而有些人家以世家自居,其實連豬都不如。”
風銘向城外走去,卻被一道刺耳的聲音吼住。
“且慢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