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銘憑借著七星仙劍,仿佛融入了星辰的律動。
“銀河華章,星月神話。”
風銘低語,聲音如風聲雪語,清冽長遠。
七星仙劍似有靈性,攜星辰之力,劍光如銀河鋪灑,劍影似星辰閃爍,星月在其間交融。
洞府之外,風雲突變,天地之間仿佛感應到了這股神秘的力量。
雲層湧動,星光灑落。
劍舞風雷,劍氣如虹。
星月交輝,開天辟地。
“奇怪,黑衣人所傳的九式刀法,怎麼如何契合元始門的七星仙劍?”
風銘緩緩停下來,無比疑惑。
不是一般的契合,而是那套刀法似乎原本就是為七星仙劍量身打造的“法術神通”。
風銘一想到白天張天鼎那副囂張的樣子,不禁會心一笑。
“你的掛是你的老娘與老爹,是‘天書’,而我卻有未卜先知的奇緣。
嘿嘿,究竟誰會更勝一籌?”
是夜,風銘靜立峰巔,凝視著蒼穹之際,心境深邃似一潭幽澄的明湖。
星光如水,燦若銀河。
元始門盛大的大羅會武,便如這個夜晚的燦爛星空。
有人歡喜,有人憂。
乾清殿上,掌門人蕭鎮元正閉目沉思,一人輕步走進殿門,他便睜開眼睛。
“林師弟!”
“掌門師兄!”林斬長老暗自一驚,“您在等我?”
“坐在這個位置上,宗門內部的異樣暗湧沒關係,但是,魔教蹤影出現在宗門核心區域,那是真的坐不住了。”
蕭鎮元走下正位,與林斬並肩坐在右側的椅子上。
“掌門師兄,懸鏡峰上的魔教妖人這事,透著古怪。”林斬若有所思的回道,“現在,追查不到任何蹤跡。首座師兄派人協助我,也是沒有任何進展。當然,首座師兄擔任著巡守督撫之職,讓魔教妖人鑽了空子,是重大的失職。”
“或許,魔教隻是派高手過來,打探宗門的虛實。
我們沒必要杯弓蛇影,亂了方寸。”
蕭鎮元將一封信遞給林斬,繼續說道,
“林師弟,這是淩霄宗鳳年掌門人送來的一封信,你看看。”
“封禪穀,又有魔教妖人大量聚集?”林斬看過信,驚道,“夏掌門的話裡話外,此事已持續七年之久?這……我們可是一點不知曉啊!”
“自仙師仙逝後,本門便已失去領袖正道的地位。
曾經的很多消息來源,已然失靈。
這使我們失去了太多的先機呀!
現在,各方麵都很被動。”
蕭鎮元頗為無奈的說道。
林斬非常清楚,曾經依附於元始門的外部修真勢力,絕大部分已經離去,而少部分僅與靈霄峰、金庭峰有聯係,而這兩份消息源已經很難直達玉虛峰了。對於宗門的這份內鬥,甚至是不顧宗門安危的惡鬥,他是厭煩透頂。但是,很多事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以,掌門人此刻明明有所指,但他無法接話。
一麵是同門同師的首座師兄齊春秋,
一麵是執掌宗門至高權柄的掌門人,
而且自己的一身修行可以說是完全出自玉虛峰。
林斬知道兩位師兄都在等著他的表態,而他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隻要事情不涉及宗門生死存亡之安危,他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耳不聞窗外事。
蕭鎮元繼續說道“師弟,我想在此次大羅會之後,恢複執劍長老的祖製。”
林斬驚道“這……”
“其實,仙師在世時,本就計劃恢複執劍長老,由‘萬師叔’擔任。”蕭鎮元長歎一聲,神態淒涼,“師父那代人,在那個節骨眼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連我也是不知道了。但想來,一定是不愉快,一定有重大隱秘。而這個傷疤,我是不願意再去探究了。”
蕭鎮元沉聲道“我們得著眼當下,著眼於將來。列祖列宗留下的這片基業,不能毀在我的手上。”
“師弟,我決定舉薦你擔任執劍長老一職。”林斬聽後,身子一震,蕭鎮元繼續說道,“此事不急。你與齊春秋師弟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林斬又是一怔,一時搞不清楚掌門人是什麼用意。
二人隨後閒聊一會兒,同時離開乾清殿,一個朝玉虛峰後山而去,一個朝東南的靈霄峰而去。
“師兄?”
林斬本不想深夜來到露華亭,但無意間還是經過露華亭。
豈料,齊春秋正坐在亭中飲唱,賞月,思事。
“師弟,從乾清殿而來?”
齊春秋示意林斬坐下,淡笑著問道。
林斬暗自震驚,心道首座師兄怎麼對玉虛峰上的情形,如此清楚?
齊春秋淡然地說道“掌門真人準備恢複‘執劍長老’的祖製了,對吧?”
林斬沉默不語,他覺得自己一直置身事外,此刻才發現自己早已處在風暴漩渦的最中心。
“這事,在第十六代掌門人時期,已有提議。
隻因為一件天大的變故,此事戛然而止。
第十七代,太白師伯以絕對實力折服七脈,此議便被擱置。
現在,掌門真人便要趁著魔教妖人出現在懸鏡峰一事,將此事落實。”
齊春秋頓了頓,微笑道“他一直等著師弟你呢!”
林斬已經想通了許多事,便順著首座師兄的話問道“掌門師兄的確跟我提了這事,要我與首座師兄商量後再決定。”
“同意。”齊春秋不假思索地說道,“我當然同意。師弟,這事在你,不在我。”
林斬沉聲道“如果是為振興師門,重塑宗門輝煌,我責無旁貸。”
“這就對咯。”齊春秋笑道,“師弟,喝茶,這是嵩山來的‘堯舜茶’,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