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材可去補蒼天,枉入紅塵若許年 第一六七章 火舞(1 / 2)

風銘本已被白蓮的光環掩蓋,猶如一顆晦暗渺小的孤星,黯淡無光。

即使隨著三位師兄一起來到懸鏡台,仍然被同門忽略,沒有一道目光將其納入眼簾。

然而,在兩位天才的耀眼光環之下,突顯出的是那一雙雙明亮的眸子,閃爍著奇異的寒光,齊聚於他身上。

風銘竭力挺直腰杆,但依舊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背上猶如負著高山,不斷墜落,讓他幾欲窒息。

他此時成為懸鏡台上最引人注目的焦點,不是因為他的光彩奪目,而是因為那兩位風華絕代的天才,顯赫的光芒將他籠罩。

懸鏡台上,映照著天空的明鏡如水晶般透明,仿佛能夠窺探到人心的深處。

一陣接一陣的自卑侵襲著風銘,讓他感到如芒在背,而兩位天才卻如同最明亮的星星,璀璨奪目。

風銘形單影隻,卻在這一刻展現出一種與眾不同的堅毅。

他的眼眸深邃如懸鏡,仿佛可以穿透時光的迷霧,看到那些曾經被遺忘的記憶。

他的腰杆雖在壓力下微微彎曲,卻是如同鋼鐵般的堅硬。

那無形的力量雖然壓迫,但也激發出他內心深處的堅定。

他舉起手中的抽簽,道“你們要是沒事,我要參加比武了。”

話音未落,好多人笑出聲來,無情的嘲諷猶如波濤洶湧的巨浪,衝向風銘。

“笑個屁!”張天鼎怒斥道,“我爹說過,‘蕭大掌門人豈有隨意收一入室弟子的理。哼,要是什麼都人看透,那他就不是蕭大掌門了’。”

張天鼎,十六歲的年紀,長得是虎頭虎腦,一對罕見的招風耳朵,同齡人中是中等身材。

他那雙精明的眸子快速閃爍,所有視線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時刻掌握中。

“本來嘛!”曾天鼐微笑道,“風銘師弟,我與天鼎年長你兩歲。等這次比武結束,咱們一同下山遊曆,好不好?”

“我師父沒安排,我那裡也不會去的。”

風銘生硬地回道,心想通靈幻境中,我隨時隨地吊打你們,這一美妙的情形怎麼與現實的差距這麼大?

“咦,萱姐來了!”

張天鼎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輕吼一聲,如離弦之箭般瞬間消失在人群中。

一時間,隻留下他留下的笑靨和身影的殘影。

曾天鼐笑容滿麵,輕聲嘲諷道“重色輕友的東西!”

他目送著張天鼎的背影,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屑,仿佛在揭示一切的荒謬。

“風銘師弟,加油哦。”

曾天鼐丟下這句話,便也朝著張天鼎消失的方向走去,腳步漸漸加快,仿佛怕落後太多一般。

整個懸鏡台上,眾人一陣湧動,九重圍成的氛圍中央,一位亭亭玉立的絕色美少女吸引了所有目光。

她是靈霄峰首座齊春秋的掌上明珠,齊萱,十七歲的年華,玉清境四品的道行。

圍繞著她的每個人都小心翼翼,似乎隻有在得到她的允許或者通過某種暗示之後,才敢開口說話。

無數的殷勤奉承之詞如雲山霧繞,籠罩在她的周圍,仿佛一場崇拜的儀式。

她的出現,讓整個場景熠熠生輝,如同星空中的一顆璀璨明星。

齊萱本無需參加懸鏡海選,她是靈霄峰首座,地位尊崇,無需在這場爭鬥中涉足。

然而,她天生要強,甘願讓出靈霄峰推薦的名額,親自前來參與懸鏡海選,親身彰顯父親的公平之心。

風銘靜靜地注視著,遠遠看見三位師兄也靠近過去。

然而,時間過去了好大一會兒,他們卻一直沒有機會與齊萱交流。

在這種崇拜的氛圍中,仿佛是無法打破虛幻的屏障。

他那雙冷冷而匆匆的目光從齊萱身上掠過,將視線移向懸鏡台上的比武台。心中湧動著堅定的決心,一旦踏上比武台,不論對手是誰,都將全力以赴,無所畏懼。

風起雲湧,天地間一片激蕩的氛圍。

靈霄峰,高聳入雲,似乎與蒼穹融為一體,其巔觸及雲霄之境。

這片天地,仿佛是一個修煉者的巨大棋盤,每一個在場的人都充滿了無儘的可能。

懸鏡海選,如同燃燒的戰火,將這個巨大的棋盤點燃。

風銘依然站在這個風暴的中心,眼神中透露著對未來的渴望和執著。

風,吹拂過懸鏡台,揚起少年的長發,吹走一身的不安與緊張,一切是那麼的平靜。

摩拳擦掌,激情澎湃的氣息在空氣中流轉,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樂章,奏響在每一個躍躍欲試的元始門弟子心中。

“啊喲喂!”張天鼎誇張的尖叫聲傳來,“萱姐,你是九十六號呀,你的對手是蕭掌門人的七弟子風銘。”

懸鏡台上的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一雙雙複雜的眼睛再底看向風銘。

在所有人看來,風銘再英俊漂亮,也是一隻癩蛤蟆,而齊萱是無可爭辯的天鵝,容顏絕世。

“爹爹!”

齊萱朝著降落的雲朵跑去,她周圍的人如觸電一般閃開一條大道,隻怕挨著了齊萱,一身的汙穢臟汙了齊萱。

“萱兒,抽好簽了?”齊春秋慈愛地問。

齊春秋,身材挺拔,風度翩翩,像一棵玉樹一樣引人注目。

風銘看上去不過四十剛出頭,比自己的師父要年輕四五歲。

近十五年來,齊春秋氣勢恢宏,勢不可當,隱隱已與掌門蕭鎮元匹敵,並駕齊驅了。

孰不知,若不是齊春秋獲得其他各脈的一致支持,這場設立於靈霄峰次峰懸鏡峰上的海選,絕無可能成行。

因為這意味著掌門人大權的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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