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烈,一一招了吧。”
“第一件事,請闡述清楚參合莊一事。”
風銘從未如此認真過,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彰顯著嚴肅的情緒。
宮師兄手中的筆早已蘸飽墨,奉命記錄,見狀,沉聲道“雲師兄,奉風師兄之令,今日在場眾人的每句話都將被記錄在案。”
於師兄、梨師兄、費師兄等人麵麵相覷,儘量屏住呼吸。
他們想不明白,公然審問首座長老的親傳弟子,每個元始門弟子都知道意味著什麼,而風銘明擺著要擰著來。
靈霄與玉虛兩脈,曆來最強,曆來不和,眾人皆知。
如此行事,豈不是持續強化兩脈之間的隔閡?
“在村裡時,你就喜歡大聲鼓噪著評這判那。”雲烈嘴角微揚,莞爾一笑。
“雲烈,今日是元始門的公堂,請不要套近乎……”
“嗬……”
雲烈臉皮動了,真笑了。
風銘第一次見雲烈動容一笑。
“雲烈,我要警告你的是,你身為元始門的弟子,三番五次攻打萬仙城,此乃以下犯上、背叛師門之罪。
縱使有某位長老縱容著你,使你肆意妄為,常言道‘事不過三’。
彆以為我會懼怕某位長老,而不敢殺了你。”
風銘擲聲道“雲烈,請如實回答第一個問題。”
雲烈開口道“如果離開萬仙城的法陣範圍,我豈能輸給你?”
“雲烈,請注意你的言詞。
現在,你是階下囚,你隻有回答問題的份,而沒有資格對其他任何人說三道四。
我勸你認真麵對現實,認清自己的地位,莫要攀扯附會,丟人現眼。”
“參合莊莊主,是不是被你殺死?”雲烈反問道。
“諸位師兄,囚犯嘴硬,不肯招供。我建議上酷刑,諸位師兄認為如何?”風銘說這話時,不怒自威。
“風師兄,宗門第十七條門規明令,‘禮不下庶人,刑不上真人’。‘真人’二字,包括真人的親傳弟子。”於師兄忙解釋道,旋即勸解道,“宗門的刑堂曆來由靈霄峰執掌,我還是建議將雲師兄送回靈霄峰,交由齊長老處置。”
梨師兄附和道“我再次同意於師兄的提議。”
其他幾位老師兄,紛紛附議,連剛剛晉升上來代替羊師兄的嚴師兄,亦不偏私地附議。
嚴師兄勸道“嚴格來說,雲師兄身為元始門的弟子,已是第二次攻打萬仙城。此乃實事,無論如何,風師兄都占著一個理字。然,風師兄始終僅是攜著桃木劍,是奉令行走執事的弟子,不宜行僭越之事。”
風銘略一沉吟,道“開刑堂前,諸位師兄多加相勸。
現在,諸位師兄仍然相勸。
我也不能乾綱獨斷,狂悖太過。
也好,就按諸位師兄的提議辦。
宮師兄,你將前前後後的事,以及剛剛的審問原話,一一記錄在案。
然後,由七位師兄一同押送雲烈回靈霄峰。”
眾人愕然,臉色驚變。
風銘沉聲道“另外,宮師兄,關於雲烈的幾件事,亦須記錄在案,交由齊長老處置。
第一件事,殺害參合莊莊主。
第二件事,勾結魔教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