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弟,辛苦。”風銘朗聲道,“張天鼎,你不去陪你的魔教姑姑,在這裡做什麼?你當真我不敢殺你?”
張天鼎,他媽是世所罕見的大美人,他自己長得虎頭虎腦,有二分傻呆氣,中等身材,略顯肥胖,比風銘年長兩歲。
張天鼎翻個白眼,神態從容鎮定,緩緩開口道“風銘,你究竟有什麼放不下的仇恨?年紀輕輕,滿身戾氣,這會害了你!”
“我想,不是我沒有放下仇恨,而是你姑姑沒有放下仇恨。”風銘冷冷道,“或者,是你爹邀請她來萬仙城殺我的?”
“我是說,你已經贏了,為什麼還不放下手中的屠刀?”張天鼎不為所動,“就算你那一刀斬落,能解決問題嗎?”
他不待風銘接話,搖頭道“我覺得不能。我們理應找到一條化解仇恨的路,而不是循祖宗蹤跡,重蹈覆轍。”
“什麼叫重蹈覆轍?”
風銘哈哈大笑,續道,
“像你娘那樣,隔岸觀火,讓魔教妖人偷襲玉虛峰,將我們師徒誅滅殆儘?
還是像昨日之戰,不請自來的魔教妖人,將這萬仙城夷為平地?
當你的那位魔教姑姑舉起屠刀時,你能勸得住嗎?”
張天鼎緩緩皺起眉頭。
風銘繼續說道“我明白你。
你畢竟有一半血脈屬於魔教,另一半屬於誰,暫時不明。
而我風銘是堂堂正正的元始門弟子。
有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走你的陽關道,少管我的獨木橋。
我隨時歡迎咱們戰場上見分曉。
今天,你們都給我滾,彆讓我動了真火。”
“我們走。”
齊萱率先禦空離去。
“冥頑不靈。”張天鼎長歎一聲,“風師弟,好自為之。”
曾天鼐嘿嘿一笑,跟著走了,口裡嘀咕著“還沒有無敵於天下嘛,都急什麼呢?”
他們三人看得出來,風銘身受重傷,要不然,早出手打一架了。
昨日一戰,風銘是被獸公公、魔教、世家圍攻的一方,硬要指責,全無道理。
“你們乾得不錯。”風銘表揚田門等人,叮囑道,“看好東西南北四門,有強者強攻時,無須力敵,放進來。”
“師兄,我有要事稟報。”田門看上去五大三粗,說話時聲若洪鐘,“今日,來了好些個世家,問候師兄的境況,送來大量的靈材資源,說是什麼見麵禮。他們這是要乾什麼?會不會是圖謀不軌?”
風銘嗯了聲,不明所以。
許青嘿嘿一笑,道“師兄,在我看來,這是我們已在天鴻城站穩腳根的象征。有人覺得我們已經是一棵可以倚靠乘涼的樹了。”
“許師弟,好眼力。”賀知節讚歎道,“風師兄,我想帶上張清元與許青二位師弟,你看可否?”
“可以。”風銘道,“這些大事,交由羊師兄、宮師兄他們處理。”
風銘與賀知節往城裡走。
賀知節低聲道“風師兄,你真的不知道那琅嬛宅的主人,是什麼身份?”
“上代‘鬼天師’的傳人,道行怕在閉關前的我師父之上。”風銘道,“一兩年之內,我打不贏她。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據我所知,那人與神仙會中的一位老神仙,有直接關係。”賀知節輕聲道。
“此話當真?”風銘驚道。
賀知節重重一點頭,非常肯定。
“怎麼牽扯到了神仙會?”風銘肅然道,“河陽鎮之行,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