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子怒道“你倆,怎麼回事?”
齊禦風嘿嘿一笑,道“老七,是你派人告訴他倆這個消息的吧?”
鮑興啪的一拍大腿,低吼道“我這顆豬頭,怎麼沒想到呢?
我說那兩個老`王`八`蛋,怎麼會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時,貿然走出高牆大院,前往銀石穀。
該著,明、樓兩家的消息,也是你這個壞小子傳遞的吧?”
鮑興側視風銘。
劉潤笑道“他們兩家要吃大虧。”
“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了?”風銘正色而正義地說道,“常師叔,此二賊必須要拿下,細細盤問。給他做靠山石的人,也不能輕易放過,必須得一起拿下。仔細審問假傳消息、蠱惑師門是何人指使,有何企圖。”
茅罡與清月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連聲求饒與自辯,說什麼“對師門忠心耿耿”、“身世身份來曆清清白白”。
齊禦風哈哈大笑,道“老七,你小小年紀,利用不起眼的銀石穀,竟然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你之所以沒有親自前往,是在等我吧?”
“老四,在未查明他二人之前,你不用太緊張。不過,你若還以掌門人的弟子身份自居,我建議你束手就擒,等候師父發落。”風銘的拳頭握得喀喀脆響,“如果你要一意孤行,這件難辦的事,總得有人來辦。”
大殿上,頓時安靜下來。
片刻後,長老常春子道“當今的掌門人,正值春秋鼎盛,你們這是要乾什麼?”
風銘道“師叔,如果一個人身上有一塊腐爛的肌肉,就應該立即剜去,用灼熱的兵刃消毒傷口。
雖然會有短暫的疼痛,但終究是解決問題的重要辦法。
齊禦風以掌門得意親傳弟子自居,甘做茅罡、清月這樣的賊人的靠山石,那也不見得他自己沒有問題。
先有指示二賊用極惡毒的暗器刺殺我,今有假傳消息,鐵證如山。”
二師兄俞震言緩緩道“我們現在應該討論銀石穀的事,如何解決,如何策應,才是當務之急。”
大師兄杜天雄道“這都是老七的圈套。明、樓兩家沒有好果子吃。”
在場眾人都看得出來,風銘早就在謀劃著打擊報複四師兄齊禦風。
這二人的矛盾,嚴格來說,責任在齊禦風。
齊禦風主持玉虛峰事務的那些年,口碑風評屬實一般,論對宗門的貢獻,更是遠遠不及風銘不到一年的貢獻裡的零頭。
那些年裡,齊禦風連親傳弟子風銘該有的靈丹與修煉資源,都沒有給過風銘,而且對玉虛峰上那些明裡暗裡辱罵風銘的人,持曖昧的放縱態度。
這事,放在誰身上,誰能舒服。
常春子道“風師侄,銀石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能給我們提個醒?”
齊禦風、杜天雄等人能想到的,常春子同樣能想到,隻是為了化解風銘要擒下齊禦風治罪的緊張場麵,故意一問。
“具體情形,今日巳時,當有結果。”風銘道。
他還要說,被常春子攔下。
常春子畢竟是見過上一代長老們大吵特吵場麵的人,那種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緊張情形,可不是齊、風二人現在這種小兒科相比的。
常春子道“隻要本門不出現人員折損,那什麼都好說了。”
正在此時,一人來到殿外,朗聲道“風師兄,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