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青年人道“喳。”
中年人又道“如今,四大仙門的弟子都到了。魔教來得更早。那個神秘的宗派似乎已經浮出水麵。嗯,大概是少不了一番惡鬥。”
他們將六具屍體上的財物搜刮乾淨,用特製靈材焚燒掉六具屍體,風一吹,六個人連渣都不剩。
“他們唯一的責任,會是什麼?”
風銘站在彎道上,將中年人所說,聽得清清楚楚,輕聲道。
聽中年人的口氣,他所在的門派勢力,與四大仙門、魔教、朝天宗都沒有關係。
唉,偌大的世界,宗派門閥多如牛毛,興衰更替,仿佛在彈指一揮間。
人家敢把酒館開到這種地方,縱使明麵上低調,但內裡的實力早就不懼任何勢力的威脅。
獵刀,長約四尺,烏沉沉的,質實厚重,一百二十餘斤重,刀尖異常明亮與鋒利,刀刃上卻有許多鏽斑。
能使如此一柄獵刀的老獵人,怎麼會被嚇死?
“黑衣人!”風銘回憶昨夜的情形,“他根本沒有從老獵人身邊走過。”
風銘佇立良久,見小酒館周圍始終很安靜,方祭出骷髏王劍,先向西飛行,再折向南飛行,最後折向東,繞一個大圈子,從南邊靠近小酒館。
他打定主意,要在小酒館周圍搜尋一番,最好是在天黑後。
天剛黑下來,小酒館突然被烈火吞沒。
風銘遠遠凝視著,竟不知烈火從什麼地方來。
仿佛是早已燃燒著熊熊烈火,隻是風銘看不見。
風銘隻覺得透心涼,毛骨悚然。
忽然,他扭動脖子看向右側,瞳孔一凝,整個人似是僵直。
黑衣人淩空懸浮,雙手負後,默默站在右側的丈餘開外,看著風銘。
風銘費好大勁扭回脖子,又扭過去看向黑衣人,沉聲問道“你要借錢嗎?”
他想著,對方不殺自己,除非是友好地借點錢花。
若不然,以黑衣人悄無聲息站在丈餘開外的道行,而風銘毫無察覺,黑衣人殺風銘自然是易如反掌。
黑衣人回道“我要成為你的影子。”
“你……”
風銘懵了,驚呆了,瞠目結舌。
黑衣人說話,像是風銘在說話,聲音、語調一模一樣。
“我不需要。”風銘緩了口氣,認真回道,“你另請高明,怎麼樣?這世上,天縱奇才何其多,你找一個有錢人家的風流美少年,那才能享受到人生的真諦。”
“我不需要。”黑衣人看向風銘的背上一物,“它需要我。”
風銘取下石劍,問道“它?”
黑衣人道“不是。”
“它?”風銘換成天罪刀,黑衣人又搖了搖頭,風銘沒好氣地說道,“你開什麼玩笑?這柄承影劍,乃是元始門的一位湯姓祖師爺……”
“它,是我的老朋友。”黑衣人繼續用風銘的語氣語調,“隻有它,能幫助我。”
風銘沉聲道“你是湯祖師爺?”
黑衣人隻是盯著風銘手中的承影劍。
二人對峙良久,黑衣人說出一個秘法,竟是如何使用承影劍。
風銘隱隱覺得這可能是一件絕密,讓黑衣人流浪在外,不如帶在身邊。
他依法禦劍,果然,在劍芒的照映下,他的影子逐漸凝實,再一分為二。
黑衣人漸漸虛無,消失在左邊一半的影子上。
風銘繼續依法禦劍,直至兩半影子合二為一,才停下來。
“師父賜我承影仙劍,真的隻是獎勵我一柄仙劍,而無其它的用意?”
“唉,我怎麼能懷疑師父。”
風銘收好承影劍,驅動骷髏王劍靠近大火快要熄滅的小酒館。
中年人與三位青年都死了,胸膛被野蠻地撕開,五臟被掏空。
風銘借著火光,看見一隻巨大的人腳印,就在中年人的頭頂部位,腳尖指向東邊。
“媽耶!我又要中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