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們幾乎都發現了今天的皇上有點不對,雖然沒有實權,但平日裡皇上卻絕對會正正經經的好好坐在自己的龍椅上,認真聽
政,從未懈怠。
今日卻不同,他坐是依舊好好坐著,卻單手托著腮斜倚在龍椅上,還懶洋洋的半垂著眼眸,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居然像是要
破罐子破摔了。
可正當官員們這樣想的時候,卻見龍椅上的人聽到某處突然睜開了雙眸,他雙眸深邃犀利得完全不同以往,甚至他身上還帶著
一股逼人的威勢。
被他這樣看著,那發言的官員差點就“撲通”一聲軟了膝蓋跪倒在地。
“你說要割地求和呀?怎麼就要割朕的江山,不割你的腦袋呢?”
百裡雲霆輕笑了一聲,居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走下來,沒幾步,他就走到了那官員麵前。
就算百裡雲霆這會兒臉上帶著笑,那官員卻還是被嚇得瑟瑟發抖,終於還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都白了好幾度。
百裡雲霆一點也不在意,還笑眯眯的抱著胸,低頭看著那官員。
大慶西邊有一強悍的遊牧民族,身居草原,以放牧為生,騎兵尤其厲害,但他們土地實在貧瘠,於是總是隔那麼一兩個月就來
騷擾大慶的邊境,大肆劫掠。
這也就導致了生活在邊境的大慶百姓過得苦不堪言,而且他們不但劫物搶人,還動輒殺人,讓人聞風喪膽,大慶不是沒有發過
兵,但奈何實在是追不上,他們騎馬跑得太快了。
於是那官員便建議割上一些地給那遊牧民族用以種植,如此將他們安撫了,他們自然不會再騷擾大慶邊境。
“人家都還沒打到麵前來就想著割地了,你思想還挺超前的呀?”
百裡雲霆手一伸,就把那官員腦袋上的烏紗帽給摘了,隨手扔到身後的太監懷裡。
“既然你認為該割地,那朕就把你送到邊境去住上幾個月,體驗體驗被蠻族的馬蹄踐踏的風情,到那時,你再來跟朕聊聊是割地
好,還是出兵好。”
“照你說的把地割了,生活在那處的大慶百姓怎麼辦?是遷走,還是白送給人家為奴為婢?再說,若有人成天上你家搶劫,還殺
你父母子孫,你還笑著把自家房子土地都讓給人家?”
百裡雲霆笑著笑著,突然就一腳把那官員踹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感情不是你家的地就隨便割呢?要割你怎麼不割自己的要割朕的土地?你想得這麼美怎麼不上天呢?”
“皇上饒命啊!”
那官員終於瑟瑟發抖的爬了回來,不住的在百裡雲霆麵前磕頭。
“臣知錯了,這地是萬萬割不得呀。”
百裡雲霆嫌棄的往後退了幾步,居然一下就靠到了攝政王百裡域背上。
所有官員都被嚇得連忙低下了頭來,看都不敢看,就怕看到攝政王無情把皇帝甩開的尷尬畫麵。
可讓百官意外的是,攝政王雖然臉色很難看,卻並沒有把皇上給甩開。
“的確割不得,朕如此小氣,怎能將自家的土地讓出,所以這些匪徒著實該打,朕看近年無有戰事,大慶的軍隊都成了生了鏽的
刀劍,不頂用了。”
聽了百裡雲霆的話,立時便有幾個武官出得列來,請命領兵驅逐匪徒。
百裡雲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幾眼。
“不上戰場的軍人也跟廢銅爛鐵無甚差彆,有此機會正當以戰養戰,且,還可趁此機會學學人家的馬為何就養得這般好,好到你
們如何都追不上,他們與我們有何差彆。”
“皇上英名!”
百裡雲霆聽了這話沒有露出高興的模樣,也好似沒有不高興,他一轉身,就伸手攬住了攝政王的肩膀,笑著與他道:“攝政王以
為如何?”
百裡域看了百裡雲霆兩眼,最後拱手道:“皇上英名。”
百裡雲霆這才像是滿意了,點了幾人帶兵,居然還趁機將攝政王手中的兵權分去了五分之一去!
官員們震驚極了,這還是原來的傀儡皇帝嗎?他今日怎麼看似懶洋洋的,其氣勢不但碾壓了百官,甚至連攝政王都壓過去了!
百官既納悶又驚異,今日皇上雖然笑眯眯,看似比往日脾氣都好,實則可怕極了,在他說話的時候不但沒人能想起這隻是一個
沒有實權的傀儡皇帝,反而還被他壓得死死的。
換了往常,不管皇帝說什麼,他們大可不理會,隻聽從攝政王一人的,可今日他們卻完全做不到不理會他,他身上的氣勢實在
太盛,讓他們根本就沒功夫想起攝政王。
直到這會兒看到皇上特地親密的靠在攝政王身上,他們才扭頭看過去。
結果,官員們卻看到不止他們被今日的皇上壓得喘不過氣,就連攝政王也是如此,不然為何他就算臉色極其難看,也無法將皇
上給甩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