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聽了陳玄這話立刻麵露委屈：“你摸都摸了，抱都抱了，親都親了，還分不清我是人是鬼嗎？”
陳玄：“……”
的確，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她現在……應該是活著的沒錯，可是麵前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他必須要重新建設了一下世界觀。
“好了，我現在來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
顧瀟說著，上前一步直接撲進了陳玄懷裡，抱住了陳玄的腰，以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裡的姿態仰著頭看他。
陳玄低頭看著懷裡的人，雖然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躲開，可是看著她這甜蜜的小模樣，他卻有些不舍得。
顧瀟微微眯起眼，衝他笑得格外甜美：“我接近你的目的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這三千多年來我都沒有喜歡上任何一個凡人男子，但是，我是真的看上你了。”
陳玄：“……”
這可真是一個動聽的情話，動聽到他又忍不住有些小高興了。
“都說人鬼殊途……”
他試圖找出拒絕她的理由。
顧瀟立刻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你都親我了，也抱我了，居然想拋棄我，雖然我現在會些法力，但我跟葉惜定下了契約，我已經是個人了。”
明明知道她臉上那可憐的模樣是裝的，但陳玄看了卻還是忍不住心疼，他蹙起了眉，表情有些難看，既想哄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瀟還在那邊假兮兮的抽抽搭搭，跟他細數跟自己在一起的好處。
“你就不能當自己有了個超能女友嗎？我會隔空取物，還能縮地成寸，你想去什麼地方約會帶上我什麼都不用乾就秒到了，出國都不用買機票，多方便呀。”
陳玄沉吟，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不過他沒有見過幽靈，還真不知道幽靈的法力居然有這麼強。
他黑眸掃過她由於忙著裝可憐而微微嘟起的紅唇，不由得又暗沉了幾分。
有些事沒有嘗過個中滋味，所以一廂情願的以為是一件無聊又多餘的事，直到真正體驗過才知道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美妙感覺，甚至……能讓人上癮。
陳玄輕咳了一聲：“大街上的，不要摟摟抱抱，影響不好。”
他這話說是這麼說，卻沒有把人推開，顧瀟哪能不知道陳玄內心的悶騷，於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開他。
“有結界呢，外人看不到的。”
陳玄聽了這話，又忍不住低頭看了顧瀟好幾眼。
在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後，他本更應該疏遠她才對，可是知道她並非是被有心人派來接近他，他心中的鬱結居然都消失了。
就算知道她可能不是人，他也生不起絲毫疏遠她的心。
沉默了許久，陳玄突然好奇的伸手摸了摸顧瀟的臉：“你這個身體是到底是她的，還是你自己的？你真實的模樣是什麼樣的？”
“你想看我真實的樣子嗎？”
陳玄微微眯起高冷的眼眸，點了點頭。
顧瀟想著反正將來撩了就走，難道還怕暴露自己真實的模樣，於是她手朝自己的臉上一劃而過，立刻換了一張跟葉惜全然不同的臉。
陳玄看著麵前的人，險些忘了呼吸。
本來葉惜的臉已經非常漂亮了，可卻遠遠比不上他看見的這張臉的萬分之一，她的美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隻肖看上她一眼，就沒有人不會愛上她。
給陳玄看過自己真實的容貌後，顧瀟很快就把自己的臉又變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