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不疾不徐的繼續道:“如今我們與魏國戰事緊張,而且我們又不如魏國兵強馬壯,確實不好將鎮南王世子扣在手裡,彆看我
們的馬兒養得比魏國的好,但我們馬多人少,人心不齊,如何與魏國交戰?”
草原上部落那麼多,又各為其政,要是跟魏國打起來,魏國逐一擊破不要太簡單。
更何況對於打戰,草原的人還真不如現在的魏國,草原上這些人打打遊擊戰還行,跟魏國硬剛就不行了。
除非有人統一了草原,這才能與魏國有一戰之力,否則,現在不管是哪個部落先一步得罪了魏國,都隻能倒黴。
王子丹不笨,被顧瀟這麼稍微一提點就明白了。
他看了看李郊,卻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把他放了,於是道:“我聽手下說,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鎮南王世子,不過,我們又哪裡知
道他是不是在說謊?”
說到這裡,王子丹立刻換成了魏國的官話。
“我問你,你說你是鎮南王世子,那你有法子證明自己的身份嗎?”
身為手握重權的鎮南王唯一的兒子,李郊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帶就出門了,所以他還是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的,隻是先前
那些東西都被擄了他的人收繳去了。
現在見能做主的人來了,他立刻讓他們將那些東西還回來。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小聲湊到了顧瀟耳邊:“你們剛才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到底在說什麼?”
顧瀟微微一笑:“你知道這世上什麼人死得最早嗎?”
李郊:“?”
“太好奇的人。”
李郊頓時閉緊了嘴巴不再多言,沒過一會兒,他的行李就被還了回來,他從行李中翻出了鎮南王府的令牌,以此證明了自己的
身份。
王子丹並不是沒見識的人,見過了那令牌就知道李郊確實是鎮南王世子了。
隻是,他卻不想這麼簡單把人放了,於是笑著道:“原來還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不過你來了這些天,想必還沒有體驗過草原風
光吧?不如多留幾天,本王子領著你好好在草原上玩玩,之後再讓人將你送回去。”
顯然,王子丹是想拿李郊衝魏國,或是那鎮南王手裡拿些好處。
見這人還想扣著自己,李郊哪能乾,立刻就要鬨事,還是顧瀟扯了扯他的袖子,提醒他隨機應變,他才不好容易冷靜下了,露
出了個假笑。
“那就叨擾了。”
實際上李郊這次會被抓到草原上來,也是他自己活該,鎮南王好不容易給李郊說了一門親,偏偏李郊自己不滿意,帶著兩個好
手就離家出走了。
因為覺得去其他地方容易被父王抓回去,於是乾脆浪到了邊關。
這邊關可不太平,常常被韃子騷擾,於是李郊還沒安分在邊關呆上兩天,就跟韃子正麵遭遇上了,他沒有武功,身邊的兩個好
手雙拳難敵四手,最終李郊還是被那些韃子逮住,當成俘虜捉了起來。
一開始李郊不敢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怕丟臉,而且他因為穿得好,長得也好,就算被運到了草原上也沒吃什麼苦,所以就不
曾透露自己的身份。
直到剛才差點被賣出去。
雖然聽不懂這些人說什麼,但這些人出價的姿態他還是明白的,看著那些長得比魏國男子都還要高大粗壯的女人要將自己的買
回去,他那還能乾?
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後,李郊自然獲得了不同的待遇,他現在已經不是俘虜,而是貴客了,所以不但有了美婢伺候,還換了新的
舒適的住所。
可這裡再舒適,李郊也不想多呆,所以總是想辦法與顧瀟說話,想讓她將自己放走。
李郊明白,除了她,恐怕這個地方就沒有能救走他的人了。
可李郊暫時沒有生命威脅之後,顧瀟就不再管他了,帶著自己的兒子跟著那王子丹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何處,徒留李郊氣悶
的被看管在帳篷內。
“哪有人這麼對貴客的!”
顧瀟當然不是不管李郊了,確認了李恕的身份後,她就懷疑李郊可能跟周林有什麼關係。
上一次周林計劃失敗,這一次沒準不會再用顧如瀟的氣息誤導她,所以她決定先將李郊帶在身邊,查查看他與周林到底有沒有
關係。
若有關係,她就先將他處理了,若沒關係,那就將他放了就是了。
鎮南王這個人在劇情中並沒有多少筆墨,他的兒子更沒有什麼筆墨了,所以顧瀟覺得,周林說不定會在這裡麵做文章。
當然,周林跟李郊有關係隻是可能性之一,顧瀟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所以她這會兒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