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翁雲的話,顧瀟樂了:“既然知道我不是人,你還敢來招惹我,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翁雲當然不是不想活了,她大力的握著顧瀟的雙肩:“既然你不是人,你就一定有辦法救佳佳。”
顧瀟冷漠的甩開翁雲:“救她?為什麼要救?就憑那稀薄的血緣關係?她那樣害我,你還想讓我去救她,翁女士,看來你腦子是
真的有問題了。”
見顧瀟擺明了不想去救人,翁雲的表情更加扭曲了,她突然提高了聲音,指著顧瀟大聲怒罵:“薛慕顏,你故意陷害,抹黑,戕
害自己的親妹妹,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顧瀟氣笑了,這黑心白蓮花,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倒打一耙,自己乾了壞事還敢說是彆人陷害的。
難道聲音大,理就在誰哪兒?簡直荒謬!
顧瀟冷笑著,也提高了聲音:“不得好死的難道不應該是壞事做儘的你們嗎?現在你來我這裝什麼慈母?若你真的心疼女兒,就
應該去為她頂罪,而不是來我麵前威脅我。”
當她看不出來麼?比起自己的女兒,這老白蓮更在意的卻是自己的性命,所以她當然不會真的找死。
就算已經快要崩潰了,但翁雲這麼威脅她,恐怕隻是來試探她的態度的,試探那天發生的到底是自己的幻覺,還是她薛慕顏真
的不是人。
翁雲為人陰險,膽子也大,都到了這種程度了,還敢算計她。
“你如果真疼愛薛詩佳,當年帶著薛詩佳進門的時候,她就不會是一副皮包骨,隨時會被你餓死的模樣,你當年既然能當了我爸
爸的秘書,學曆和手腕都不會低,這樣的你乾什麼賺不了錢?還能養不活一個孩子?”
“而薛詩佳之所以會心理扭曲,處處嫉恨算計我,甚至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這可都有賴你的教育!”
“為了一己私利,你不但將女兒教得心態扭曲,惡毒,在女兒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時想的卻還是自身,你這樣的人,簡直死一萬
次都不為過,你以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有警察在場,我不敢拿你如何嗎?”
看著眼神突然變得危險了起來的顧瀟,翁雲終於偽裝不下去了,她一張臉刷的白了,身體也發起抖來。
翁雲似乎已經完整的回憶起了那天看到的“幻覺”,知道要害怕了。
“你想乾什麼……”
見翁雲抖著身子往人群裡退,顧瀟笑了,翁雲心態已經崩潰了,而她,也玩夠了,是時候送翁雲下地獄了。
“我想乾什麼?我當然是……”
顧瀟猛然衝到了翁雲麵前,拖著她的手,一把將翁雲推下了頂樓。
“——啊啊啊!!”
翁雲猛然發出了一聲又長又啞的驚叫聲,而且嚇得嗓子都劈叉了,連救命都叫不出來,就這樣從頂樓上摔了下去,腦漿都摔了
出來,肢體也扭曲碎裂。
可就在她剛剛身亡時,卻猛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頂樓。
翁雲一臉的驚魂未定,還沒從死亡的痛苦與絕望中走出,突然就看到顧瀟又笑著朝她過來,一把扯住她的手,又把她推下了樓
去……
如此反複,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翁雲終於失去了所有理智,發了狂。
“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算計你了……饒了我吧……”
她涕淚橫流的跪在地上,不住的朝顧瀟磕頭,把自己磕得頭破血流都仿佛不知道疼似的,鼻涕眼淚和血糊了一臉,讓她這整個
人都看起來邋遢又醜陋。
甚至,她紅色的褲子還濕掉了,雖然頂樓風大,卻還是難免讓人聞到了尿騷臭,顯然是翁雲已經嚇得失禁了。
顧瀟笑著蹲在翁雲麵前,問道:“那我爸媽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翁雲再也不敢狡辯什麼,老老實實的將一切都交代了。
“你媽媽是我開車撞死的,因為我告訴她,我給你爸爸生了一個女兒,她不相信,要來跟我對峙。”
“我是有計劃要害死她的,所以我事情做得很乾淨,除非我去自首,否則誰也沒辦法定我的罪,我以為隻要她死了,你爸爸就能
看見我為他的付出了……”
“沒想到,他雖然答應了娶我,結果卻是為了在我身上找到我害死你媽媽的證據,我也不想的,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他
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我那麼愛他……”
“你愛他?”顧瀟忍不住冷聲打斷:“你愛的隻是他的錢吧。”
翁雲眼珠子轉了轉,神情猥瑣又扭曲,卻最終還是不敢再狡辯,她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眼淚不住的流,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然而此時卻沒有人會可憐她,可憐這個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