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轉過頭去才發現宋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了他們旁邊，好像跟著他們一起已經聽了很久。
“您怎麼在這？您什麼時候來的？”
宋爺爺擺出要批評他們的模樣，生氣道：“你們鬼鬼祟祟的趴在這之前我就來了，怎麼，有什麼話是爺爺不能聽的嗎？”
顧瀟瘋狂用眼神懟宋致，爺爺來了你沒發現？
她沒發現是因為她現在頂著個大肚子已經不如先前敏銳了，可宋致這麼大一個正常人，能沒發現有人悄無聲息的趴在旁邊？
宋致當然發現了，可老頭子不讓他提醒他能怎麼辦？要是吵出來就驚動爸媽了。
“媽最近不是喜歡看電視嗎？大概是看得有點瘋魔了，老覺得我跟她都不是人，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來報恩的。”
宋爺爺開始並不相信，但他知道宋致是不會說謊的，他養的孫子他還能不懂？於是沒一會兒還是信了，還憂心了起來。
“我記得好像有什麼心理醫生是專門治腦袋這的病的？改天帶你媽看看去，瞧瞧都被電視劇搞成什麼樣了。”
“好，我有空一定帶媽去看病。”
“嗯，什麼你小時候一哭就下大雨，我一打噴嚏也下雨啊，怎麼不說我是神仙呐？”
宋爺爺一邊念叨，一邊離開，顯然是已經相信了孫子的說辭，卻沒看到孫子在他離開後堅定的眼神立刻就變得心虛得不得了。
“我以前從來不說謊的。”
宋致說著，看向了顧瀟。
顧瀟無辜的眨巴眨巴了眼：“看我乾什麼呀？剛才又不是我指揮你的？你居然連自己的親媽也黑，你良心不會痛嗎？還想給你老婆甩鍋，神經病！”
“這事難道不是因你而起？”宋致抓住顧瀟的手不讓她走：“是你先說我不是人然後才被媽聽了去，害得她疑神疑鬼的。”
“可你確實不是人啊。”
本來宋致都要強行忘記這件事了，現在一提起，那天的記憶又忍不住鑽進了他的腦海裡。
“你真的不是騙我的？”
“當然了，我怎麼會騙你呢？”常常被騙的宋致拿懷疑的眼神看著老婆，他至今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天她說的話，雖然他媳婦現在是人了，可從前她可是一隻狐狸，一隻非常狡猾的狐狸，她的話能隨便
信嗎？
“你說我是龍，那我是什麼龍？”
“祖龍啊，身軀長長的，覆有黑鱗，長著一對黑色的角，還有一雙黑翅膀！”顧瀟說著著說著，突然打了個響指：“山海經有記載你的真身呀，你自己去找。”
宋致雖然依舊不太相信，但抽空時還是去找了有山海為名的古籍，結果還真被他找到了一本山海異誌。不過山海異誌上雖然有提及祖龍，但那是都是古文，並不好辨認詞句中的真實意思，直到他找了專門的曆史學教授才翻譯出來，可就算翻譯出了其中的意思，他卻也還是
看得雲裡霧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