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實在想打架的話,不妨去找鬼切。”玉藻前給他指了個條路,“以鬼切的武力,想必能讓你打個暢快。”
“鬼切那個家夥張口閉口都是主人,打起架來實在沒勁。”
聽到茨木童子這麼說,玉藻前有些意外,“你不也張口閉口都是酒吞童子嗎?”
“那能一樣嗎?”茨木童子說道,忽然有一團烏漆墨黑的東西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島侑一看到那東西頓時都挪不動道了。
那是一個黑漆漆的毛絨球,大概隻有茨木童子手掌大小,頭頂上豎著兩根珊瑚枝椏一樣的鬼角。看到玉藻前手中的晴天娃娃,它發出了一聲細小的聲音。
“嘰——”
這是什麼小可愛。
島侑睜大了眼,與那個黑球對視上,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渴望的意味。
一看到島侑的表情,玉藻前笑了,“我這次過來找你是想借一下你的茨球。”
玉藻前苦惱道:“這孩子正在鬨脾氣,想著借你的茨球讓他開心一下。”
“拿去吧。”茨木童子十分爽快,“不過你可得答應陪我打上一場才行。”
“自然是好的。”玉藻前的話中頗有深意,“等到羽衣狐的計劃成功,我們攻下二條城,你想打到什麼時候都成。”
聽到關於羽衣狐的信息,島侑偷摸豎起了耳朵,光明正大地偷聽。
“雖然不知道鵺的實力如何,但總歸差不多到哪裡去。”茨木童子的戰意肉眼可見的高昂起來,“到時候可一定要打個痛快才行。”
“話說回來——”玉藻前的話音一轉,“怎麼不見酒吞童子人呢?”
“他正在庭院裡麵喝酒。”茨木童子的目光往走廊的窗外眺望,不甘道:“那麼強大的大江山鬼王卻自甘墮落,沉迷於一個鬼女,我得想辦法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玉藻前出言提醒道:“鬼王之事切勿再提。”
酒碗破裂的聲音從庭院傳來,茨木童子臉色一變,連一句道彆都沒說,匆匆就往庭院的方向趕去。
島侑望著男人高大的身影離去,“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是誰?”
“千年前的大江山的鬼王和鬼將。”玉藻前說道:“前不久剛從封印之中出來,是羽衣狐解開的封印,他們加入了羽衣狐的麾下,幫助羽衣狐產下她的孩子,鵺。”
島侑咂舌說道:“羽衣狐這麼強的嗎?”這也難怪昨夜突襲的奴良鯉伴會受傷。
“強?”玉藻前玩味道:“或許是吧。”
看著晴天娃娃與茨球黏在一起的模樣,玉藻前的心情又好上了不少。
*
“羽衣狐大人。”
白日裡仍然漆黑一片的房間裡,站著一個頭頂著一顆巨大眼珠的矮小老頭,“有妖怪彙報說,玉藻前帶著一個身份不明的妖怪進了我們的據點。”
“結合昨天奴良組的襲擊,我覺得玉藻前恐怕有二心。”老頭遲疑道:“她是個實力強悍的九尾狐妖,我覺得如有不測,不如我們先……”
“痛失子女同樣厭惡陰陽師的玉藻前會選擇加入我們,有什麼問題?”黑長發模樣的少女端著瓷白的咖啡杯,她的年齡尚小,但一舉一動之間卻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風韻。
“鏖地藏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了?”
“不,羽衣狐大人。”鏖地藏誠惶誠恐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接下來我們隻需要解除花開院家的封印,奪回二條城。”羽衣狐充滿愛憐地輕撫著自己的腹部,“到那時候,我的孩子就能重回於這個世界。”
“我還要感謝你為我帶來了這麼多的得力乾將。”羽衣狐細數著一個個的名字,“酒吞童子、茨木童子和鬼切。在千年前,無一不是震懾一方的大妖,有他們在,我們的計劃會十分順利。”
“你篡改了他們的記憶,肆意操控他們。”羽衣狐輕笑一聲,“倒是勇氣可嘉,不怕他們恢複記憶後對你報複嗎?”
矮小老頭嗬嗬一笑,“如果有那麼一天出現,希望羽衣狐大人能夠護我周全。”
“倒也無礙。”羽衣狐放下了咖啡杯,漆黑的眸中劃過一絲淩厲,“如果玉藻前私底下還有什麼小動作,無需與她客氣。對待其他大江山妖怪一樣,篡改她記憶,讓她徹徹底底地歸順於我。”
“我的孩子一定會平安無事地再度降生在世上的。”羽衣狐對著腹部柔聲安撫。
“我的孩子,晴明。”
作者有話要說:全是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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