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周之卉又哭哭啼啼起來,“卉兒這輩子和俊柏有緣無分,若是有下輩子,卉兒願為俊柏妾室。”
下一秒,周之卉就要把王俊柏從房間推出去。
王俊柏看著周之卉一副生離死彆的樣子,心裡也跟著難受。
“卉兒,你彆傷心,我會想辦法的。”王俊柏說道。
周之卉擦了擦眼淚,急忙說道道“俊柏,你可千萬彆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與其那樣,我還不如被你爹打死呢。”
“卉兒,你放心,我覺得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的。”王俊柏信誓旦旦。
“嗯,卉兒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免得三娘她們回來撞見。”
周之卉匆匆送走王俊柏,隨即恢複常色。
萱兒看了眼王俊柏離開的方向,確定人不在門口,當即湊到周之卉身邊來“夫人,公子隻怕沒那膽子。”
周之卉道“我當然知道他沒那膽子,但如果讓老爺知道他有那心思呢?”
萱兒一驚“那老爺肯定會處處提防著他的,甚至都不會讓公子繼承家業。”
周之卉道“正是,王啟學一輩子除了為自己,就是為了他這個寶貝兒子,這也是他最大的精神寄托,一旦這個寄托沒有,王啟學變如同行屍走肉,這個家,以後就是咱們的了。”
“夫人說的有道理。”萱兒喜滋滋的點點頭,“不過夫人,你不是打算跟表老爺遠走高飛去南州的嗎?”
周之卉道“那不過是退路而已。”
萱兒點點頭“明白了,夫人。”
……
縣衙裡。
王啟學和楊元州商定行動事宜後,覺著有些乏累,便起身回家。
到了家中,見王俊柏在正院踱來踱去,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問道“俊柏,你今日不是去收稅了嗎?怎麼還在家裡,可是有什麼困難?”
王啟學想著,畢竟是自己兒子,即便是有幾個賤民不肯交稅,也不知讓王俊柏這般愁眉苦臉。
王俊柏沒勁的看了眼王啟學,“今日沒出去!”
王啟學道“那為何在家中?”
“為何不能在家中?”王俊柏不耐煩的說道,“不就是幾個稅錢嘛,我已經讓下麵的人去收繳了,不肯繳的,直接暴打一頓,殺雞儆猴,後麵的自然會乖乖交上來。”
聞言,王啟學也不再說什麼,隻是眼中淡淡的有著一絲失望。
正準備回屋,三娘和四娘從外麵嬉笑著回來。
“老爺,今日回來的這麼早?”
三娘笑嘻嘻的,忽然察覺到王啟學臉色不好,而一旁的王俊柏也是黑著個臉,不禁問道“老爺,公子,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王俊柏丟下話,轉身出去。
王啟學回頭看了他一眼,也懶得管他了,看到三娘和四娘,突然想起來好像有兩天沒看到曹氏了,於是問道“這兩日為何沒見五娘?”
三娘和四娘麵麵相視,齊齊搖頭道“我們也有兩日未見她了。”
王啟學道“她的丫鬟呢?”
三娘道“丫鬟也沒見到。”
王啟學一愣,生氣道“人沒了你們也沒說去找?二娘呢?叫她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