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同山道“這不是我家夫人叫我過來看看嘛,就是因為新喪,家裡的事多,店裡可不能再出什麼情況了,不然我們家就真倒黴了。”
錢家二娘嘖嘖皺眉道“秦家姑爺,你這個贅婿當的有點窩囊咧!”
顧同山道“什麼意思?”
錢家二娘道“你們家老爺和夫人如今都不在了,秦家就你一個男人咧,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家裡的主人咧,怎麼還事事聽夫人的?”
顧同山道“錢二娘的意思是,讓我把秦家改姓顧?使不得使不得。”
錢家二娘聽到這話,一臉鄙視“瞧你沒出息的咧,活該你當贅婿咧!”
胡掌櫃眼看兩人聊的不愉快,連忙上前岔開話題道“錢家二娘,這邊幾批布料也是前幾天剛進的,要不再看看?”
錢家二娘看到夥計把布料裁剪好了,擺手道“不咧不咧,我要回家咧!”
身邊丫鬟從夥計手上接過布料,錢家二娘付了銀子扭著屁股就走了。
顧同山站在原地,一臉難看。
因為是秦家招贅的女婿,這些年來,其實也沒少被外麵人笑話。
胡掌櫃見他心情不爽,安撫道“姑爺,錢家二娘就是個長舌頭,她的話你彆往心裡去。”
“如今老爺和夫人雙雙去世,雖說現在是大小姐掌家,可大小姐畢竟是一介女流,家裡家外的事情,還得靠姑爺撐起來呢。”
顧同山知道這是安慰他的話,擺擺手道“行了,不用在這安慰我,我都知道。”
顧同山忽然想到昨天秦韻要把他趕出秦家,心裡不免有些不平衡。
終究是外姓人。
秦韻能趕他一次,就能趕他二次。
倘若有一天,自己真的被趕出秦家。
那自己以後將何去何從?
離開布莊後,顧同山依舊鬱氣難消,當即來到一家客棧,打算一醉解千愁。
“咦,這不是秦家姑爺嘛?”
客棧門口,顧同山才剛踏上門口台階,身後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顧同山回頭一瞧,“怎麼是你?”
女人一笑,媚態萬千,“怎麼就不能是我了?秦家姑爺,瞧你臉色難看的,遇到什麼事了?是不是想喝酒?要不奴家陪你?”
女人年紀不大,是鎮西曹家老爺的小妾,隻可惜剛進門兩個月的時候,曹老爺就暴斃了。
因為沒有生育,按照多數人家,像她這樣的,多數會被老爺的嫡妻賣掉。
但是曹老爺嫡妻早亡,曹公子同情她,便將她安排在田莊養老。
可女人才二十五六,哪能耐得住養老的寂寞。
時不時就回到鎮上玩樂。
因為經常光顧秦家布莊,因此和顧同山也見過幾麵。
有些熟絡。
顧同山心情鬱悶,想著如果能有美人相伴,也是美事一樁。
“好吧。”
顧同山爽快答應。
很快,兩人就到樓上要了一個雅間。
曹小妾興許是走了些路,有點熱了,一進房間就將領口的扣子解開,白嫩的小手扇著香風。
一旁,顧同山剛坐下就被她潔白的玉頸給吸住了眼睛。
“秦家姑爺,你看什麼?”曹小妾嬌嗔道,“我來是陪你喝酒的,你可不能把我當成煙花巷裡的風塵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