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一)(2 / 2)

“沒什麼胃口。”

曲娘聽謝念白這麼說還是勸說道,“那也要多吃一點。”

“嗯。”

繼續為謝念白梳理長發,曲娘聽見門口有人,隨意抬眼看去,竟看到了許久不見的人。

“十一娘子?”

謝昭歌在謝家行十一。

謝念白立刻順著曲娘的視線看過去。

真的是謝昭歌。

起身走過去,謝念白眼裡是意外也是驚喜。

“昭歌?你怎麼來了?”拉住謝昭歌的手往屋內牽,謝念白隻覺得對方的手比自己還要涼。

曲娘歡喜的去準備茶水。

謝念白細細打量謝昭歌,除了眼眶好像有些紅之外,衣著乾淨、發髻整齊,身上還有淡淡的脂粉香氣。像是來荊州遊玩路過順道來看她。

“是來荊州遊玩嗎?”謝念白揉搓謝昭歌的手,想要為她暖和起雙手的溫度。

怎麼這麼涼?

昭歌揚起笑容,“想著長姐上次說可以來找燕侯府找你,我就來了。”

“隨時歡迎。”謝念白覺得謝昭歌手涼得不同尋常,於是伸手搭脈在謝昭歌的手腕上。

謝昭歌也任由謝念白為她診脈。

她身上沒有受傷,號脈不出什麼。畢竟有些傷在心裡,如何能從脈搏上窺見。

“有點累,最近沒有好好休息吧?”

謝念白伸手摸了摸謝昭歌的頭,謝昭歌恍惚的貪戀長姐手心微涼的溫度。

這麼熟悉。

險些又要掉淚,謝昭歌知道自己止不住淚水,於是先人一步的抱住謝念白。

將頭埋在謝念白的頸肩,嗅著謝念白的氣息,謝昭歌默默流淚。

“長姐......我好想你。”

感受到脖子上的濕濡,謝念白好笑的拍了拍謝昭歌。

“怎麼還哭了?阿翁又罰你了嗎?”

聽謝念白這樣說,謝昭歌不由的收緊手臂,將謝念白抱的更緊。

“這次是你一個人來的嗎?”

伸手擦乾謝昭歌臉頰上的淚水,謝念白有些無奈,怎麼這淚水怎麼擦都擦不完。

昭歌口中含糊應下。

“吃飯了嗎?”謝念白光是擦淚水就擦濕了雙手。

謝昭歌肚子應景的咕咕叫起來。臉上羞紅,謝昭歌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

謝念白讓曲娘去廚房看還有什麼菜好熱一熱先端上來。

“再讓廚房做兩道昭歌愛吃的菜。”

曲娘點頭記下,離開了屋子。

隻剩下謝念白和謝昭歌兩人。

夏日本該炎熱,謝念白本身不覺得熱,現在也不能貪涼,所以屋內的冰塊少。

怕謝昭歌酷暑難耐,謝念白拿起蒲扇為謝昭歌扇風。

微弱的風漸漸撫平了謝昭歌的心緒,方才怎麼也擦不乾的淚水,此刻也逐漸停下。

謝昭歌又覺得恍惚了。

不知是不是人一旦遭逢巨變,就會變得這樣患得患失。

此刻的平靜安寧交織著一瞬的血流成河,生生割裂開來的時空,讓謝昭歌總是有點分不清什麼是過去,什麼是現在。

謝昭歌還在恍惚。

“彆怕,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

謝昭歌喃喃自語。

忽地如夢初醒,謝昭歌瞪大眼睛看著為她打扇的謝念白,長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謝念白眉眼平靜,她看著謝昭歌,用著一如既往的語氣說,

“昭歌,發生了何事?”

“不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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