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剛皺眉謝念白手心的冰涼,下一秒就感受到她拉著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這、這樣就可以了嗎?”趙淵覺得也太簡單了。
念白隨意道。
想了想,趙淵起身將書案整個搬過來,他也坐上貴妃椅,把謝念白抱在自己的懷裡,下巴微微掠過謝念白的頭頂,一手繼續放在她的小腹上,一手閱看公文,朱砂筆墨皆在身側。
謝念白沒想到他會這樣做,不適應的動了動。
“彆動。”
趙淵微微用力,謝念白就無法動彈。
“就這樣。”
強硬、霸道的簡短命令。
謝念白不喜歡,她撇嘴,乾脆閉眼,試圖睡過去就可以眼不見心不煩。
趙淵稀奇謝念白撇嘴的小動作。
這樣小女兒的姿態,他似乎是第一次在謝念白的身上見到。
謝念白本不困,可一閉眼,小腹處乾燥溫暖的溫度持續傳遞到她身上,好似軟化了持續的陰疼。
不再那麼疼後,這幾日的疲憊如潮水湧來,瞬時吞沒掉謝念白。
趙淵再低頭時,就看到了謝念白沉睡的容顏。
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趙淵垂首在謝念白的額間輕輕一吻。
莫名其妙的舉動。
他不是沒有同她親密過。
可是剛剛好似不一樣。
靜謐的時光流逝,趙淵在那一瞬仿佛得到了一種名叫永恒的感覺。
時光靜止,你我依舊。
......
山上的日子並不清苦,反而頗有野趣。
“根據你寫的方子做出來的傷藥,已經試用過了。”
趙淵告訴謝念白這個好消息,“效果很好,感染的風險降低了一半不止,藥效發揮的也更快。這樣士兵的傷亡將會大幅度下降!”
謝念白早有所料,於是隻淡淡應聲。
趙淵現在在經曆了這些日子的時光後,有點受不了她偶爾的冷淡,於是他故意靠近謝念白,不由分說的吻住她。
霸道的在她口齒間掠奪,強硬的鎖住她抵抗的雙手。
末了,分開時,銀絲還在拉扯。
有病。
謝念白覺得這段時間的趙淵跟有病似的。
“你做的藥效果這麼好,你不高興?”
“我早知道效果。”
“你給了我這樣好的東西,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不用了,興之所至。隨手而給。”
謝念白不想要他什麼東西,她想要的,他不會給。
她不過是隨手想起就寫了傷藥方子送給他。
趙淵眸色深深,隨手而給?
想起來了就隨手給他?
她對價值千金的藥方如此草率,是不是對人也是如此隨意呢?
這樣的她,算不算是一種涼薄?
趙淵想了許多,最後卻隻開口問道,“你什麼都不要。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是因為喜歡我嗎?
趙淵都沒意識到他此刻有多期待她的回答。
謝念白無所謂道,“就當我是在討好君侯吧。”
趙淵被謝念白的用詞氣到。
討好?
她是覺得他在強迫束縛她嗎?!
“討好?討好我做什麼?”
“自然是因為今後日子那麼長,我想同君侯好好過日子。”
趙淵鬱結在胸口的鬱氣立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