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通道的堵塞之處,再度傳來陣陣敲擊的聲音,但是這聲音在對比著唐家本部據點之中那可怕無比的動靜的話,便顯得格外的微不足道起來。
他們所製造出來的聲音,就像是淹沒在無儘浪潮之中的一朵小浪花一樣。根本不曾翻出什麼波浪。
那座古老殿堂之中也傳來陣陣崩碎的聲音。
那座古老殿堂就像是支撐不住一樣。要轟然倒塌下去。
而這所有的一切便是英娜,古老殿堂最深處的唐家老祖而起。
這些天玄境的唐家修士將那唐家老祖所喚醒。
而唐家老祖在蘇醒之後,自然也沒有再繼續陷入到沉睡的理由。
眼下唐家正麵臨著可怕的厄運,隨時都有可能覆滅。
而眼下能夠拯救整個唐家家族命運的,也就隻有唐家老祖一人而已。
伴隨著一陣破碎之聲,想起那座古老殿堂的碎裂縫隙處紛紛暴露出猩紅的光芒。
那些猩紅無比的光芒,在古老殿堂的上空重新的凝聚纏繞在了一起,仿佛化作了一個猩紅的繭一樣。
伴隨著光芒逐漸褪去,那猩紅的繭也顯露出其中的真正模樣。
一個人行即為乾瘦的中年人出現在了一眾唐家修士族人的雙目之中。
而那道極為乾枯瘦弱的身影,或許正是那唐家老祖本人。
那些僥幸存活下來的唐家修士都望向那道極為乾枯瘦弱的身影,他們也都是第一次才真正的見到了唐家老祖真正的模樣。
畢竟在這之前那唐家老祖都沉睡在古老的殿堂之中,不曾蘇醒過來。
他們雖然從小到大都聽聞著唐家老祖的傳說,但是卻不曾見到唐家老祖真正的模樣。
眼下那唐家老祖顯得極為的瘦弱,仿佛是一朵枯萎了枯枝小的花朵一樣,沒有任何養料的供給,顯得隨時都有可能碎裂這樣的樣子。
而這樣的形象很顯然與他們耳濡目染之中那高大威猛充滿著威嚴的唐家老祖有著相當大的出入。
但是他們也知曉,唐家老祖之所以是眼下的這般模樣,就是因為他消耗掉了自己的諸多力量,用儘了所有的手段,才讓自己堪堪地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如果有朝一日,那唐家老祖能夠重新獲得諸多力量的灌溉,那麼他就完全能夠恢複當年的那般模樣。
隻可惜當年對唐家老祖出手的人,在唐家老祖的身上留下了近乎於不可磨滅的可怕傷勢。
如果唐家老祖無法將那可怕的傷勢治愈過來的話,那麼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回歸當年的狀態,更不要說妄想踏足到煉天境的修為之中。
隻見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唐家老祖,將自己原本交叉放在胸前的乾枯雙臂緩緩展開,骨骼之中還傳來陣陣爆響的聲音,像是不知道多少年不曾動過一樣。
再將雙臂展開之後,那唐家老祖更是開始緩緩的活動起自己的身軀,讓每一塊骨頭都得以進行舒展,這樣的話,他才能夠恢複自由的移動。
在唐家老祖恢複這樣的手段之後,他的乾枯右手朝著大地猛然一握。
那些大地之上散落的唐家修士屍體之中的生命之力,化著一縷腥紅的雪線漂浮在虛空之中,而後沿著那唐家老祖乾枯的手臂,湧入了唐家老祖的身軀之內。
吞噬了諸多的生命之力後,那唐家老祖終於恢複了一絲氣色。
但是這樣的景象也讓那些唐家修士都感到一陣震驚,他們的內心之中更是泛出一抹驚恐不安之意。
畢竟眼下那唐家老祖能夠將那些死去的唐家修士體內的生命之力抽取出來,灌注在自己的身軀之內,若是他想從這些活生生的唐家修士身軀之內抽取生命之力的話,斷緣也可以輕易地做到。
而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的生命都在瞬間失去了相應的保障。
雖然唐家本部據點就是唐家最安全的地方,庇佑著唐家整個家族繁衍至今。
但是那唐家老祖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若是那唐家老祖寧願背負上千古的罵名,也要將他們全部殺掉,將他們體內的生命之力全部抽取過來的話,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夠任唐家老祖所宰割。
有幾個天玄境唐家修士更是緩緩地皺起了眉頭。
很顯然,眼下的局麵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之感。
而那隻趴在頂上的血煞蚰蜒在看到那道乾枯的身影之後,他更是感受到了危險的來臨。
血煞蚰蜒兩側如同鋼槍一般的長腿,開始瘋狂地移動起來。
而在那血煞蚰蜒移動的過程之中,他的口中也噴吐出如同猩紅雨滴一般的消化液,企圖侵蝕那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唐家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