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朝著那過道之下躲去,望著天空被一片黑色所遮擋之時,這才讓他的內心感到一陣安全之感。
薑衍也朝著那根血煞蚰蜒身上所脫落下來的長腿看去,隻見那長腿的斷茬處赫然是一陣如同膠質一般的白肉。
那些白肉還在瘋狂地跳動著,像是不曾喪失掉完全的活性一樣。
好一些半透明的液體,正從那長腿的斷叉處不停地流淌出來,然後濺落在地麵之上。
那地麵之上也顯露出諸多的腐蝕痕跡,像是承受不了那液體的腐蝕之力一樣。
薑衍望著那些半透明的液體,內心若有所思。
很顯然,雖然這唐家據點在何其的堅固。
用多麼古老的岩石打製而成,卻仍舊無法與這些血煞蚰蜒體內的液體相抗衡。
若是將那隻血煞蚰蜒徹底殺掉的話,那血煞蚰蜒體內的組織液怕不是能夠將這唐家本部據點所侵蝕出一個大洞。
薑衍抬頭望向那群戰鬥在一起的唐家修士以及血煞蚰蜒,而後又緩緩的歎息了一聲。
“要是這唐家本部據點在山上所修建而成的話,便可以通過這可怕的組織液腐蝕出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但是這唐家本部據點卻修建在深絕山脈地下,不知道多少裡的地方,繼續往下的話,也隻能夠朝著更深處前進,難不成要挖到這個星辰的地核不成?”
薑衍隨即又苦笑了一聲,很顯然,這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雖然說那些修為強大無比的修士有著通天徹底之能,但是以薑衍目前的修為來說,還無法做到能夠在地底深處如此可怕的壓力之下,繼續保全自己的性命。
而正在薑衍思索著如何離開之時,那駱莊又裹脅著一團新的命魂光團來,到了薑衍身前。
在薑衍的注視之下,那駱莊將那團滅魂光團瞬間捏碎,然後動用搜魂之術去提取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片刻之後,那團命魂光團的光暈已然消散不見,而後被駱莊右手緊握那團命魂光團便如同煙霧一般徐徐消散。
“還是不行啊,薑兄這個修士雖然踏足到了洞玄境的層次,但是對那古老通道的記載仍舊不知曉。”駱莊也隻得輕輕地歎息一聲。
“那古老通道是這唐家本部據點所修建之時開鑿出的通道,過了如此之久的時間早已淹沒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恐怕這些天玄境的唐家修士也不知道那條古老的通道究竟在什麼地方。”駱莊的話語之中充滿著無奈之意。
“恐怕我們尋找那條古老通道要顯得分外的困難了,眼下或許隻有等到他們舉出勝負之時,我們才能夠做下一步的打算。”
薑衍聽聞駱莊的話語,便緩緩的擺了擺手,“駱兄,若是等他們結束勝負的話,恐怕我們在那個時候再進行逃遁也就有些遲了。”
薑衍對著駱莊說道,“不管任何一方決出勝負,他們接下來所要攻擊的存在都是你我二人。”
“若是那些唐家修士取勝的話,他們便恨不得將我們扒皮抽骨,將命魂放入魂燈之中日夜的熬煉,來狠狠的折磨我們。”
“畢竟這唐家本部據點不知道多少的歲月都沒有,外界的勢力侵入過這裡,所以這裡才顯得一片安寧的景象。”
“但是我們這一次卻將可怕的災禍帶到了這唐家本部據點之中,讓不知道多少的唐家修士死在了那血煞蜿蜒的身下,我們可以說已經與唐家結下了血海深仇,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而那血煞蚰蜒更是生性暴力,隻知道殺戮他們在將那些天玄境唐家修士全部殺死之後,必然要將他們的血肉全部吞噬在口中,以滿足自己的吞噬欲望。”
“而這樣的話,那血煞蚰蜒的力量必然會瘋狂地恢複,甚至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達到他最鼎盛的水平,甚至有可能藉此來突破自己天學境巔峰的修為,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那血煞蚰蜒再也沒有任何的阻擋的話,必然會要將唐家本部據點之中所有的修士全部屠戮一空,一個也不可能放過。”
“所以我們此刻逃跑才是最佳的時機,在這個時候,去尋找出那條古老通道。才能夠讓我們脫離這場可怕的紛爭,去延長我們的性命。”
駱莊聽聞薑衍的話語,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既然他們不知曉的話,那駱兄你總知曉他們的命魂之中,應該有著他們家族點擊存放的地方吧,我想他們家族點擊之中,必然有著關於那古老通道的記載。”薑衍緩緩說道。
駱莊聽聞薑衍的話語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而後便攤了攤手,“我還真沒有想到這裡,薑兄,那兩個唐家修士的命魂光團我都隨手滅掉了,並沒有得到關於他們點擊存放地點的記載,不過這並不打緊,我在殺掉一個唐家修士,奪取他的命魂光團便可以了。”
駱莊說罷便身形一閃,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不見。